甄有才一再解释,“现在的供应人员是石涛,他并没有参与这批阀门的采购工作。这批阀门是由苟耀伟负责签订合同采购的,不应对石涛进行处理。”
郎崴颇于怒未消,责令甄有才必须给他处理结果,否则就由甄有才来承担责任。
鉴于此,甄有才没有办法,使直接通知石涛,让他返回海市,不再负责南辕公司的供应了。
当甄有才提出应当给苟耀伟一些处分的时候,郎崴颇却说,“他又没有在这负责安装,阀门质量又没有问题,他有什么责任。”
甄有才实在不明白,郎崴颇处理这事为什么是双重标准?
甄有才说:“那样就不须处理供应商了。”
郎崴颇却说:“我们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处罚一下供应商呢?这样也可以为我们节约一笔资金呀!”
甄有才不愿做这种违心之事,便将郎崴颇的意思,告诉了汪费仁,让他去处理。
汪费仁连同苟耀伟通知供应商,扣其货款五万以作为罚金。
供应商表示不服,但是枉费仁威胁说:“如果你不让扣的话,剩下的欠款公司也会拒付的。”没办法,供应商只得忍气吞声,花钱消灾。
因为工程安装未能按相关程序进行,没有对管道进行吹扫后再安装阀门,导致了这一系列的问题,致使郎崴颇大怒,这却牵扯到了无辜的石涛。
根本与此事无关的石涛躺枪了。
石涛在得知责令他返回海市的时候,心情异常沉重。他发现,无论走在哪里都脱不开郎崴颇这个阴影,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这个阴魂通常会通过苟耀伟来施威,或者是由汪费仁来逞凶,这次他竟然通过了甄有才这个本来很正直的人影响了石涛。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迫于郎崴颇的淫威,没有他是不可能有这些不公的。
郎崴颇做事双重原则,也不单单是这一件事情,同事们反映有很多类似的情况。
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在他面前几乎就是没有道理可讲,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不需要下面的人去辨别对错。
这种一言堂的做法,导致下面有不同意见也不敢反映到他那里去了。这也使得郎崴颇偏离正义之路越走越远。
石涛要离开南辕公司了,尚美的心情也很沉重,她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经过思想斗争之后,决定跟石涛一同回海市。
但当她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甄有才说目前还不可以,毕竟这里还有工作,要等有人来接替她之后才能回去。
杨琼情绪也很低落,对石涛的离开更是思绪万千。
她觉得石涛离开这里,她的心好像空了,她的人也没了精神,对工作也没了兴趣,好像走的不是石涛,是她的灵魂。
毕竟石涛跟她没有明面上的关系,她也不可能同石涛回到海市。
她也不可能向甄有才提出要回归海市的要求,因为她没有理由向领导提出来,即便是她提出来也不会得到批准的,只好继续她的本职工作。
而最伤心难过的莫过于石涛,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无缘无故地受到了冤枉。
除了甄有才说过类似公道的话外没有其他人为他据理力争,都这么默认了让他背这个黑锅。
石涛再一次感受到了不公平,他不知道竟是这样的不公平。
他也跟甄有才诉说了一下他的想法,甄有才告诉他的是,“我知道与你无关,你是被牵连的。这是上级领导的意思,我已经争取了,但我左右不了领导的决定,你还是服从吧。”
石涛见争取无望,只得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
石涛一个人回到海市,尚美在等待前来接替她的人,可这个接班之人什么时候到来还没有确定,也就是说,尚美归家尚无定期。
石涛回到海市,依旧是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