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与太师府结下的梁子由来已久,也可说是根深蒂固,新仇旧恨什么的也不是一点两点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宓妃倒也不着急连根拔起太师府,除掉那根眼中钉了。
虽说太师府的底蕴比不得相府深厚,但太师府的野心可比相府大太多了,他们所谋求的东西也多,不像相府一直以来都是保皇党,事事皆为皇帝考虑,为皇帝尽忠。
现在将云依推出去,诚然可以给太师府补上一刀,但却无法伤及太师府的根基,以庞太师那个老东西的心计,被推出来的也一定会是只替罪羊,宓妃又何必去费那个神。
她要将他的罪证一点一点的累积起来,物证也好,人证也罢,直到将整个太师府以及他的爪牙们推到风口浪尖,再死死的锁定,让得所有金凤国的百姓都唾弃他们,逼得他们退无可退人人喊打之时,再一次性的出手,让他们再无翻身卷土重来的可能。
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不然每次都小打小闹的,着实忒没劲。
“这些年,皇上手中已经拿捏了不少太师府的罪证,我的手上也有不少,再加上这一次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将太师府连根带底除掉的。”每每提到太师府,墨寒羽的眸色就会加深,看似平静无波的面庞下,谁又可知隐藏着怎样汹涌的惊涛骇浪。
“皇上和寒王对太师府心中有数便好。”揉了揉额角,宓妃觉得墨寒羽此人真心挺可怜的,也盼他能活得开心一点,轻松一点,自在一点。
他虽享受了别人没有的身份与尊荣,但他肩上杠着的担子,却也比其他人重了太多太多,他甚至没有喊累,喊委屈,软弱一下的权利。
哪怕是毒发时剧痛难忍,命悬一线,在使命没有完成之前,他都没有权利放弃,只能咬牙忍着,挺着,告诉自己撑下去。
如他这样的人,明明应该得到幸福,他却偏偏一直被幸福拒之于门外,怎不令人心生怜惜。
“北院地下那些兵器需要尽快运走,寒王可有想好运到什么地方,如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便把地点告诉我,规划运送路线图的任务交给我来绘制。”罢了罢了,看在墨寒羽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王爷份上,宓妃决定还是帮上一帮,怎么说他都是哥哥们的好友,她也不能做得太过。
“晚些时候我让幽夜把那几处的地图送过来,你先看看,最迟明天晚上,我们便把那些兵器运出相府。”
“成。”
“这个…。”墨寒羽扬了扬手中的纸,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他道:“查获和捣毁这四处据点,我可能会让绍轩……”
“那是寒王你的事情,可别把我的哥哥们抓去做苦力,而且我相信寒王手下无弱兵,足智多谋的将领也很多,不会有需要用到我哥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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