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之后,衣柜门被公冶语诗愤然合上,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不停的走来走去,脑海里就浮现出‘怎么办’三个斗大的字。
这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她要怎么出去?
而她跟陌殇的身高差太多,陌殇的衣服她压根就不能穿,难不成要她果奔出去?
不不不,这个脸她丢不起。
孰不知,她的脸早就已经丢完了。
“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出去才行。”抿着唇,公冶语诗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最后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该丢的脸也丢光了,反正只要没有走出兰陵宫,这脸也不算丢到外面去。”打定主意之后,公冶语诗也不再纠结什么,她果断再次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没有用过的布匹,然后找来剪刀剪下一大块,足够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方才罢休。
陌殇回来之前,她是住在偏殿里的,随身带着的东西衣服首饰这些少不了,甚至她的那两个丫鬟也还候在那里,她只要去到偏殿就好。
昨夜,纵然明知陌殇心中没她,肯定不可能主动碰她,公冶语诗仍是将昨夜当成是她跟陌殇的洞房花烛夜那般对待。
她的装扮无一不是按照新嫁娘的模样来打扮的,一身正红色绣金凤的衣裳,其实赫然就是一件华丽的嫁衣,只是料想不到,结果仍是空欢喜一场。
从里面推开沉重的殿内,耀眼的阳光直射向公冶语诗的双眼,让她不得不伸出手遮挡住那刺眼的阳光,心里的怨气越发的多,只觉看什么都不顺眼,还见鬼的什么都欺负她。
只是当她跨出殿门,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偌大的兰陵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而后最令公冶语诗抓狂的是,当她偏离主殿的位置,整个人就被一道透明的光幕给弹出去,简直屡试不爽。
“怎么会这样?”
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公冶语诗一口银牙紧咬着殷红的唇瓣,直到咬出血她都未曾发觉,拳头更是握得‘咔咔’直响。
在做那些事情之前,公冶语诗的确是知道,一旦陌殇发现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震怒是必然的,可她绝对没有想到,在她醒来之后,身边没有发现陌殇的踪迹也就罢了,怎么她还单独被困在这样一个阵法里面。
公冶语诗并不精通阵法,接连几次尝试之后,在发现无法穿过这层光幕之后,她也不再做无用功,以免浪费自己更多的体力。
转身再走回寝殿,公冶语诗脑子里乱糟糟的,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她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被她给忽略了。
要命的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该死的,她到底忘了什么?
要说只是烈性春毒的话,后遗症是没有那么严重的,顶多就是之后的六天时间内,还得跟同一个人啪啪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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