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真的很难受,阿宓你快点儿…”陌殇回答宓妃提问前,他是面向宓妃的,当他喊着要让宓妃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很怕自己会笑场,于是他又很果断的转过身用背对着宓妃,就怕自己这很掉节操的计谋被拆穿。
心虚外加紧张,以至于陌殇没有听到宓妃在他喊出那句话后,抽着嘴角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也是地上铺的绒毯够厚实,那么重摔在地上都没声儿,更感觉不到疼。
宓妃跌坐在地上,小脸黑得似能滴出墨汁来写字作画,拳头握得‘咔咔’直响,若非还有两分理智尚存,她铁定揍得他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能不能别把话说得那么惹人联想翩翩啊,她跟他什么都没错好伐!
什么叫他好难受,真的好难受,还嚷着让她快点儿…这都在说些什么见鬼的话,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说话。
让她快点儿什么,是快点儿帮他脱衣服,还是快点儿帮他扎针,又或者快点儿那什么他……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他快点儿闭上嘴巴,乖乖站着不要动,让她快点儿揍他一顿,以解她的心头之怒。
“咦,阿宓怎么摔倒了?”摔在地上的声音陌殇没听见,但宓妃将拳头握得‘咔咔’直响的声音,他要再没听见,那他就是耳聋了。
低首正对上宓妃看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他的目光,陌殇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颤啊颤的,腿肚子也颤了颤,那什么他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丫头的目光有点儿骇人啊……
“阿宓可是摔疼了,我来扶你。”说着陌殇就迈开步伐朝宓妃迈去,身上雪白的里衣带子早已解开,又褪至肩膀,随着他的动作瞬间滑落在地,整个上半身彻底裸呈在宓妃的眼前。
至此,某世子全身上下,就只剩了一条雪白的里裤。
“你别过来。”宓妃狠瞪着陌殇,也忘了从地上站起来,而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后者也被这突来的意外弄得有点儿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衣服怎么在这个时候自己掉了。
陌殇并不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更不是一个能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的人,他自出娘胎身体就不好,因而洁癖是相当的严重,一丁点儿不如意都不能有。
自他能记事起,就不许奴婢们近身伺候,哪怕就是他的亲娘也不行,沐浴穿衣什么的,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故而,上一次宓妃要他脱了衣服以便行针,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璃城的楚宣王府是个丝毫不逊色于皇宫的大染缸,里面住着形形色色,擅长玩弄心术权谋,各种阴谋诡计的人,即便那时他父母健在,他也没有少遭罪,只是没有后面那么频繁罢了。
幼时遇到刺客袭击,有时顾虑不全他也会身受重伤,需要大夫亲自替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直到七岁过后,只要不是伤在胸口,陌殇都会自己亲手处理伤口,再不许任何人近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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