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低头看向轻怜,冷笑道:“你都听见了?这是要你的命呢,你要是不死,怎能让某些人甘心?怎能清理门户?保持王府的清白门风?你还有什么话说?”
“奶奶,婢妾死不足惜,只求奶奶开恩,这事儿委实和郑大哥……不是,和郑黎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婢妾的错儿,求奶奶……”
她不等说完,便见宁纤碧笑着摇头道:“你素日里也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却糊涂了?你以为这事儿是我来做主的?你也不看看这屋里,太太在上,然后还有爷呢,哪里有我说话的余地?”
白采芝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心想呸!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还说这么多。
薛夫人也觉得不耐烦,看了儿子一眼,却见沈千山神情平静,只看着宁纤碧怎么处理。她心中不满,便咳嗽了一声,果然引得沈千山看过来,于是便冷冷道:“证据确凿,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这样贱人趁早儿打杀了也就完了。”
沈千山淡然道:“母亲稍安勿躁,且看阿碧还有什么话要问吧。这轻怜也有些古怪。母亲若是累了,就请回房休息,这事儿让儿子来处理,本来么,这样的事情就不该让您知道,平白添了气,于身体也没好处。”说完看向白采芝,语气便有些转冷,哼了一声道:“你做事也太没有个章法。”
白采芝一口血差点儿喷出来,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愤恨,沈千山明摆着就是要护着宁纤碧。
只是她也不敢在这里分辩,现如今最重要的,是决不能让薛夫人离开,不然这里可就成了沈千山和宁纤碧的一言堂,那会有什么结果,就不一定了。
想到此处正要说话,便听薛夫人哼了一声道:“你是心疼我这个娘还是要护着你媳妇呢?既然这样说,罢了,我便在这里看着,看看儿媳妇能问出什么不一样的话来。”
宁纤碧等她们说完,才又对轻怜道:“听见了吧?这事儿可没有我处置的份儿,就是蛮不讲理的要保你,有太太和爷呢,我也保不下来。不过我看你也不怕死,哪有怕死的人不求饶不分辨的?唉!这样看来,我倒也不必在你身上浪费精神了。至于郑黎的性命,你想让我保他,那更是笑话。难道你还不清楚?只要你供认了这件事,他便是奸夫,不管他是有什么难处,是你勾引了他也好胁迫了他也好利诱了他也好,他被人抓住在你床上这都是事实,就冲着这个事实,不管他是有什么样的苦衷委屈,都和你一样死定了,明白吗?你真的没有话说?没有话我就走了,听凭爷处置你就是,最多你我交好了一场,你死后我给你们两个买两口棺材……”
不等说完,便听沈千山悠悠道:“奸夫淫妇还想有棺材下葬?阿碧你也太心慈了。你走吧,这件事不许你插手,死了后也不许你帮他们什么,扔在乱坟岗子里让野狗野狼撕吃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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