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吃多了猪杂碎,居然有这么多花花肠子,简直骇人听闻,绕的我脑袋直乱,你再给我细说说,这到底谁的错?”
围观百姓你一句我一语,没多久便把梁家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而秦穆戎一直盯着那梁訾参看,半句话不提,反倒是让梁訾参只觉得浑身发凉,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秦慕云看着秦穆戎那一副模样,似是真怕他把那梁訾参给开膛破肚,这就有些狠了,连忙上前劝慰道:
“我前日上折奏报时,皇上已经看过父王书写之令,还是……还是莫在此沾血,不……不吉利”
秦穆戎嗤笑一声,转身看着叶云水,那目光显然是让叶云水过去。
叶云水惊诧半晌,她正站于府中女眷所呆之地,秦穆戎叫她何事?
行步过去,秦穆戎则看着她手上的镯子,柔声道:“把这个给我。”
叶云水立马摘下那手镯,秦穆戎给她时,她便知道这镯子定有什么说法。
将手镯递去,孰料秦穆戎握于手中,“咔嚓”一声将镯子掰断
众人愕然之时,却见秦穆戎从那镯子中抽出一张薄纱白布,白布上血染沾沾,却是一行又一行的字迹,秦穆戎拎着那白布抻开,低头藐视梁訾参,言道:
“这是老头子留下的真迹,而且是用血写成,你吞那份儿,不过是爷抄录上的,破你那烂皮肚子,爷还怕脏了刀。”
秦穆戎这话一出,却是让梁訾参瞪大了眼睛,又做惶恐状往前凑合,似是又要借机抢过那血字白布,可还未等上前,秦穆戎一脚踹他胸口之上,梁訾参坐地上往后滚了五六米远,屁股上的衣布都已磨破,一口鲜血喷出,淋满全身
梁家人连忙过去,各个都惊恐之色,那之前硬骂秦慕云是胡沁的梁家人,这会儿在自个儿抽自己的嘴巴,也不吭声,猛抽不停。
叶云水在一旁看着这混乱,不免眉头皱紧,她早知秦穆戎定还有后招未出,只是却未想到庄亲王爷那书信却是以血写成
以血写成,这得是庄亲王爷多少心酸多少忍耐?而这忍耐的是何人?不正是那冯侧妃背后、梁家背后的太子、皇后,以及说是亲兄热弟却仍不妥心当今皇上
叶云水目光看向秦穆戎,他拎着那血字白布的手攥的青筋暴露,关节绷紧,她不知他看到这幅血书时的心到底会多么难过,可她这会儿心中似有一把锐刺,窝的心中难受。
秦慕云愕然站在那里颇有无奈之感,秦穆戎之前给他那张纸居然不是庄亲王爷手书,而他居然还拿着到明启帝跟前诉那一番苦楚,这会儿想来,只庆幸未诞腌臜之心,否则不知下场如何……
梁訾参这会儿已是无话可说,而梁家其余之人则傻的不知所措,这会儿也知梁訾参已做不了主,只得看向梁家的另外一身居七品差事的梁訾参的儿子,梁志。
梁志这会儿满脑门是汗,见梁家人全都注目看他,只觉得心口一颤,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
可如此众人都在眼巴巴的盯着他,梁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做低伏小,跪于秦穆戎面前,拱手言道:“世子爷良善,此事乃梁府之错,旁事暂且不提,丧事容不得下晌,不吉不利,还望世子能看在冯侧妃娘娘的面子上,就依着庄亲王爷的指令办吧”
这话却是让所有人都只觉梁家耻辱无颜,前来庄亲王府门口喧闹不已,甚至出口骂街,这会儿却又央着给冯侧妃面子,按庄亲王爷的意思办,那刚刚干什么来着?
周围百姓骂声连连,王府侍卫压根儿不管,梁家人这会儿心里头憋气却也不敢张扬闹事,这会儿却各个不是号丧般假哭,而是真的哭声沸沸,珠泪一身了
秦穆戎看那梁志半晌,又扫了两眼梁訾参,不由得讥讽道:“你们梁家人果真是变脸够快,可惜这名字起的倒是都错了,梁訾参,我看改个名叫‘梁自贱’还差不离,而你,梁志,可惜你的‘良知’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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