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胃都要吐出来了,吐过后,他一抹脸,拿起喝剩半瓶的酒气势不减地冲对面神色暗暗的男人叫嚣。
“来啊!继续喝!”
江应白有气无力,大喘着气。
见陆西枭盯着手里捏紧的手机不动,江应白以为他怕了,气焰更甚地激道:“不敢了?还是不是男人,这鸿门宴老子单枪匹马来赴,你要是先认怂这脸可就丢大了。”
陆西枭缓缓抬眸看向对面的江应白,气息片刻的凛冽过后归于平静,手一松,手机掉落在桌面上,发出声响,他收回目光,面无表情拿起面前满杯的酒一口气灌了下去,猩红的液体将他的唇瓣浸得红润,愈将那双漆黑的眸衬得晦暗无光。
江应白赶紧跟上,没等他跟完一杯,对面的陆西枭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几口喝完后继续倒,继续喝,继续倒……
“你喝这么快一会儿对不上数可不关我事啊,是你自己不等我的。”
对面没反应,自顾喝着。
见陆西枭不理会自己,江应白打出长长的一个酒嗝,心想,他这是跟还是不跟?
想灌趴这家伙,看样子有点难。
可自己要是浑水摸鱼,岂不枉为男人。
温黎人刚进到大厅,就听到江应白那夸张的呕吐声从用餐区方向传来,跟拧开了阀门似的,喷个没完,刚一踏入餐厅,温黎就让那呕吐物的臭味熏得皱了皱眉。
餐厅的气味实在有点恶心。
长长的餐桌上,江应白靠近门坐,抱着垃圾桶正在狂吐,两人手边都摆满了空酒瓶,这是喝了多少?温黎将目光从空酒瓶上移向男人,和对面男人看似平静的黑眸无声对上。
种种情绪交织在男人眼底,深沉复杂。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一时相顾无言。
被江应白误导,一时心急在电话里质问陆西枭,得知冤枉了陆西枭,温黎这会儿面对本人面色微有不自然,她当时确实着急了,但完全冷静,所以虽然是质问,但语气其实并没有多冲,可显然,她的行为对陆西枭造成的伤害远比她预想的要大。
看着陆西枭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情绪,理亏的温黎心里愈发过意不去,他借酒浇愁过后显脆弱的样子更衬得她的行为过分。
电话里,陆西枭沉默过后向她解释一句:“他没事,我只是请他吃个饭。”
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轻轻捏着杯脚,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看她,理亏的温黎几次欲要移开目光,可不知为何没那么做。
两人注视彼此。
眼里似都有话,但都没说,四目相对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蔓延。
两人都有些失神,连空气里的恶臭都忽视了,江应白的死活更是没顾上。
直到顽强的江应白自己吐干净了。
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下,温黎突然就想到自己梦游从他床上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那只粉紫色兔子玩偶,她想起来那好像是上次自己在商场夹娃娃时他跟自己讨要的那只玩偶……异样的感觉萦绕上心头,心跳悄然加速,内心深处似有什么东西在形成,可没来得及明晰就被江应白的哀嚎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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