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回办公室拿车钥匙,虽然打着伞,还是蒙了一身水汽。
阿凤和两个女伴正精神振奋的聊着天,见景宁裙角滴着水进来,一时有些怔:这位从来都是衣服都没有皱褶的人,现在走过的脚印都是水渍。她们的话题也就打住了,不自觉的齐刷刷看向接待室。
景宁经过三位美女,阿凤立即站起来:“景宁姐,接待室有位客人等你半天了。”
“谁啊?”
“就是前两天那位楚先生。”阿凤说,留心着景宁的反应。
景宁只是一声“哦”,进了她的办公室。出来时腿上和鞋子上的水点被擦净,裙摆的水滴也擦干了,是下班回家的行头,径直去了接待室。阿凤忙端了两杯热茶,快步跟了进去,笑吟吟的放在桌上。
知道她想看热闹,景宁极其冷淡,双手环胸倚在桌边,看逗留的阿凤、看很舒服的坐在沙发里的楚端。楚端见她进来,二郎腿上悠闲绕着的脚尖一滞,眉头微皱:“怎么能被淋到?”
景宁不答言,脸被一身冰寒的雨凉得刷白,没有表情。阿凤被她瞧得底虚,匆忙离开:“你们,请喝热茶。”
回到座位的阿凤问两个女伴:“天好像要晴了,走不走?”
两个女伴冲玻璃墙里的一男一女一或牵牵嘴、或拧拧眉,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异口同声:“没停,不走。”
接待室里的楚端丝毫没有被雨水影响到,体面考究,鞋子干燥锃亮,比起来景宁算得上狼狈落魄了。她的声音同刚淋完的雨一样凉,像是对找上门的债主说话,而她是准备赖账的那位,六亲不认一般。问:“你怎么又来了?”
楚端笑了,像是忍了很久,“你的手下挺怕你的。”
景宁双臂依旧挽在胸前,看穿他的无聊,只是不说话。楚端看着她,也不再言语。窗外是浓云翻滚的天,淅沥的密雨淋漓在大幅的落地窗上,风声裹挟着雨声,静谧的室内听起来仿佛是躲在罐头里一般,虚无空旷。接待室里像是被雨水冲刷着,昏沉黯淡。
两人对视着,一个身形冷硬,一个态度虚无。良久,景宁站直身,“我要下班了。”
楚端也起身,那样子是要随了她走。
“你去哪儿,我送你。”景宁掂着车钥匙玩,拒人千里送客的摸样。
楚端笑得无奈,“看样子你想把我扔回机场。”
景宁哼一声,拉开门先走了出去。
门外的阿凤目送景宁和楚端一前一后下楼,甚是惆怅,手背拖着腮:“我知道了。”
对面的长发美女明知故问:“你知道什么了?”
一旁玩着自己水晶美甲的女孩接过话茬说:“知道某人不是因为名声不好被男朋友甩,而是她先甩了人,因为有更加极品的男人千里迢迢追了来,而且巴巴的围着她转,唉。”
阿凤瞅她:“你又叹什么气?”
长发美女帮着解释:“好运也太集中了。有手段的女人干什么都吃的开,想升职就当官,男人越换越好。你们一帮没本事的就羡慕吧。”
景宁真就载了楚端往机场方向走。楚端担心她身上的湿衣服,说,“你先回住处换衣服吧,会着凉的。”
景宁目不转睛向前看,一派冷漠。楚端的关心变了无趣,自讽的笑笑,“我还是先走吧。”
景宁陡的想到一个问题:“下雨天你的飞机怎么落下来的?”
“我坐火车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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