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傅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当初灵儿坚持,他也不忍,才点头,如今悔之晚矣,“这事我会去同洛相询问一下,若是陛下的意思,就是折了老脸,也要跟陛下讨个明意,将这事解决了,哎!”
翌日,钟太傅跟洛相提起这事,洛相只道,是锦王的意思,另外,待选的四位贵女,可自行婚配,若一心想要侍奉陛下,那就等陛下回来,看陛下的意思。
这是堂而皇之做陛下的主了,不但是政事,后宫也要插足了,钟太傅无法确认,这事锦王是否就说的算,这里面牵涉的是皇家之事。
“太傅若不急,再等两日,这事我连同询儿的婚事一同奏了陛下,算日子,这邸报应该早些天就回了,怎么如今还没信。”北冀往回的邸报,一直很准时,这回怎么晚了这么些天,莫非是有事?
也只能等等了,钟太傅默默点头,也觉得这次的邸报不太正常,“是晚了些,是不是要遣人去看看?”
“再等两日吧,可能遇到战事,耽搁了,等邸报来了,咱们就可以去走动走动了。”
“是该出去走动了,只是三个地方都有些远,我们这一走,朝中的事要好好交代一下。”几个辅政都走了,只有荣王在,怕是忙不过来,要耽误许多政事,钟太傅想到这,眉头邹了起来。
洛老哈哈一笑,知道他在忧虑什么,忙道:“太傅忘了,锦王在家,没理由咱们几个老家伙去跑腿,她还闭门享清闲吧。”
“洛老提醒的对,老了,记性不好,有锦王在,咱们就放心了。”钟太傅心中明白,这是洛老刻意提醒,看来洛相是真的看重那女子了,想想心中一叹,是该为灵儿的事早作打算,这后宫是非之地,有这样一位在,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两人正商量着,就听人来报,说是前方邸报来了,两人忙让送到议阁,让人去请荣王等人。
邸报说,与北冀主力打了一场硬仗,双方都是损伤有些重,具体情况见详报,北冀大昆王被射杀,现在群龙无首,正是大举进攻的时候,而今这边已是春暖花开,但是北地还是寒冷,物资需要尽快补寄,另外还有一封信函,上面言明锦王亲启,大家也就没动。
北冀大昆王的死讯,让大家还没回过神来,这时候对北冀来说是雪上加霜,本就是部族组建的,群龙无首,谁统领?大王子现在回去也难以服众,北冀在南蜀的几座城池眼看都让他守没了,大家怎么放心跟随他?这对大元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速速誊抄一份,连同信送到锦王手上,兵部立刻去准备物资。”秦玥沅放下邸报,立刻吩咐下去,这真是太好了,心里还有些激动。
大家都一样的心情,但是也没忘记邸报上说的,双方损失都重,接过传看的详报,又是静默不出声,前方浴血奋战,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尽己所能,让前方无后顾之忧了。
“既然已经深入北地,那驻守在北境的兵马可以腾出一半全去支援,虽大昆王死了,但是北冀的兵马还在,而大元的将士经了一冬的寒冻,又是水土不服,怕是已经疲惫不堪了,这一仗本就是北冀发起的,能守下已是十分不易,从伤亡数字来看,不容乐观,开春,北冀草肥马壮,到时候若是再次反攻,大元不一定还能受的住。”洛璃询分析了下,同大家说道。
“北地寒冬,大元将士确实难熬,这次虽然胜了,也是死伤惨重,若不急早派兵增援,恐后患无穷。”钟太傅连连点头同意。
“锦王说过,遇大事不决,再询她,先将邸报送去,咱们的意见也提上,稍后再议吧,众位觉得呢?”秦玥沅觉得这事,她知道怎么做最为妥帖。
大家能有什么意见,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慢慢习惯了,不哼声,权当默认了。
邸报及那封写着她亲收的信函送到锦阁,青锦一一看过,大昆王死了?有些突然,再打开那份信函,短短数行,展开,是秦玥玺亲笔所书,将此次大战的一些事大概讲述了一下,另外说北地情况现在有些复杂,暂时无需派兵增援,北冀王帐确实出现不合,大王子回到北冀,不一定能顺利接管北冀军权,想接机分化北冀。
信中还提到世家门阀的事,以及洛家与静淑公主大婚之事,让她酌情处理,最后这问她可否安好,冻伤是否好转,最后落款出,留下待归二字。
青锦手书一封,立刻让人待会宫中,信中提及动兵,但不是对北地增兵,而是动用了嘎达城的兵力,用兵信函是密封送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写的什么,信上直接盖了大印,也就是除了陛下与收信之人,谁也不能拆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