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转身出去,暖春还在等着青锦的安排,府中丢了人,一两天或许察觉不到,可是三十五天呢?如果那些被抓去的人真知道些什么,那各家早就自乱阵脚了。
“不用管,你继续做你的事。”能知道这些事的老人,起码担了一个忠字,不会那么容易让对方如愿,她深知,忠为何以,不惜性命。
此事也算因她而起,能救,她自当尽力,不能,她也无能为力。
还有一天就是更夕,王城的街上分外热闹,人来人往,赶着采办东西,或者走亲访友,小朋友更是追笑颜开。
虽然是战时,也挡不住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能好好过个节,就好好过个节。
可是,一震鼓响,划破了这份喜庆。
刑部门口的鼓声阵阵催急,本来因着过节早就无心公务的官差,一溜烟的整理好衣帽,心里暗骂,这时候,什么事不能缓缓啊,过了这晌午,就更夕了。
但他们走出衙门一看,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怎么搞个状还这么大阵仗,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来了,这是摊上什么大事了。
“何人击鼓?”衙役扯着嗓子问了句,看着人多,也不好糊弄。
周围的老百姓也慢慢凑过来,看热闹,老天爷,这么多人告状啊,这是出了啥事了?
“草民!”
“草民”…。
回答的一共七八个,异口同声的,弄的衙役下巴拉的老长,这乱糟糟的到底怎么回事啊?看向一旁值守的衙差。
“他们几个都敲了。”衙差无奈,据实已报,当差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这么多人一起告状。
这是故意的吗?晦气,衙役吐了口唾沫,一手握着腰间刀柄,一手指着他们,“你们,谁先来?”大人这会还不知道坐堂没?使了个眼色,让身旁另一个衙役去看看。
被问话的人同时跪下,“草民等状告的是同一人。”
“同一人,等等,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告一个人,这么多人敲鼓干嘛?你们可知道,这鼓不是随便敲的?”衙役一拍脑袋,怎么大过节的,碰到这么群二愣子。
刚进去的衙役跑了出来,在门口那衙役的耳边道:“大人说,有什么事,让你先问问,不是大事就等更夕后处理。”
衙役一下来了精神,嘿,这是大人委以重任啊,从来没这么威风过,这日也让那些个新来的看看,这老人就是不一样,“去搬把椅子来。”
等椅子来了,那衙役大摇大摆的走到跟前坐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耐心的很。
“既然告的是同一个人,那你们就一个个都说说,告的是谁,又为什么告人家?”衙役故作正经,摆出一副姿态。
下面的人也不管是不是老爷,反正是官衙,最先说话的是个老汉,跪在地上,声音很大,“求老爷给草民那可怜的孙女做主啊,才十三岁啊,那个畜生,草民今天就是丢了性命,也要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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