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花草…红雾,快些去陪解药。”是个善于侍弄花草之人,好大的雅兴,好毒的心思,手段更是了得,青锦手慢慢握了起来。
隐藏在黑暗之中,随时准备咬上一口,这人,不抓出来,如何心安,“杨喜,将那簪子拿着,问问。”
杨喜明白,拿着簪子又问起了王妃的丫头,“这可是你们王妃的簪子,仔细看看,她出门时可带着这个?”
看过之后,翠儿一脸的疑惑,她不敢撒谎,“回总管,这簪子确实和王妃的一模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前面这簪根长了些,而且没这么锋利,只是簪花一样,而王妃早上出门时,确实带的是这根。”
“谁替她带上去的?你可在场。”这种事,一般是贴身丫头伺候的,杨喜的眼色立刻暗了暗。
翠儿忙摇头,急道:“回总管,奴婢是一直伺候王妃,但是奴婢手笨,这挽发一直不好看,王妃就让熙儿做的,奴婢确实在旁边看着,当时,也没注意到发簪的变化。”都怪她,这手笨,要是她亲手拿的,一定会发现不同。
“熙儿人在何处?”一个经常给王妃挽发的丫头,亲手过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变化。
翠儿已有些发抖,熙儿?“熙儿在王府,她很少陪王妃出门。”基本都是她陪的,是熙儿要害王妃?可是为什么啊。
“王爷!”杨喜抬手像荣王请示。
荣王挥手,“速去吧,不要惊动王府其他人。”只怕已经晚了,要真是熙儿动了手脚,人可能已经跑了。
王妃身边的几个丫头,平时都得抬爱,也很少拘着,她们要出王府,有的是机会和办法。
杨喜得了话,立刻让人去了,叹了口气,这真是祸起萧墙,“皇上,这贼人心思太沉了,应该是蓄谋已久,荣王府上怕也是早就安插了人,只是在等待机会,这绝不是偶然的。”怎么可能,刚知道王妃要入宫,就能迅速安排好这一切。
太可怕了,处心积虑,也就是说,这皇城内,皇宫内,或者哪里,可能都有那贼人的安排。
这是部署了多久,不动声色,不急不缓,只为有一天,能用的上。
红雾在陪解药,青锦靠着休息了会,因为刚才过于紧张和担心,整个人都有些紧绷,秦玥玺帮他顺了下背让她放松些,也是心疼不已。
这人抓出来,就该千刀万剐。
“阿锦,你休息下,黎叔这边,红雾已经在配解药了,王妃那边也没事了,你放心,只要这人在这世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恩,我知道,刚才是不是去翰林院了?这是恩科的关键时候,不可因我的事,弄的人心不稳,暂时别声张了,人前你也克制些,经过这事,我会更加谨慎些,一切等恩科后再说。”不用说她,她也要细细整理思路,找出破绽,这人既然做了这么些事,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
他也知道,他现在分身乏术,朝堂上一大堆的事,不可再因她的事,劳心费神,他没发现,这几日他已消瘦了许多。
他的安慰,一样事关重大。
“我知道怎么做,好生休息。”扭头看向暖春和简姑姑,“寸步不离,守着。”
“是,皇上!”她们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眨了,别说离开。
秦玥玺起身,杨喜离开跟上,荣王让翠儿扶着王妃,拍了拍儿子的头,让他陪着母妃,自己也跟着秦玥玺去了偏厅。
“小哥哥,她是你娘吗?”小安平早就没哭了,但是,吓得这么久才出声,也不敢去粘着师父了。
他是觉得这个小哥哥好可怜,姨姨踢她娘,但是她娘也欺负了师父和黎爷爷。
娘?小世子愣了下,老实的点头。
“小安安没有娘,小哥哥有娘,小哥哥不哭,小安安也不哭,小安安有师父,有姨姨和黎爷爷。”小家伙,是想安慰人呢。
“你娘呢?”小世子终于被引开了注意力,每个人都有娘,他为什么没有。
“死了!”
两个小家伙聊到了一起,这便,偏厅内,三人的脸色都不恩么好看。
“皇上,奴才刚才问过了,车夫和王妃的丫头翠儿说的都一样,马车确实在街上停留了一下,车夫也没看到什么异常,城中善侍花草之人,奴才这一会就知道了,在娘娘与皇上走过的那条道上出现过的宫人,奴才也让人一一去排查了。”
但是目前尚没什么进展,真是急人啊,今天是王妃,明天了?
“皇兄,这人既能想到潜伏到臣弟家,可能不一定就是为了等王妃入宫这天有动作,应该只是巧合,还有别的目的。”仔细想想,要是这事成功了,现在中毒的是皇后,而那发簪刺进的胸口。
皇后当场毙命,那结果会是什么样?
“皇上,张家小姐那边的人一直没撤,细查之下,发现些不对劲的地方,给那小姐卖药的人,并非花楼的人,人不见了,之后问过那花楼的老鸨,说是,压根没这个人。”
“你速去,亲自审张月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了事,总有痕迹,这是阿锦常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