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玥玺的眼神,青锦放下勺子,望着两人,神色清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不安,江山不稳。”
此刻的青锦收了几分慵懒,目光有些凛然,秦玥玺望着她,目光越发坚定。
洛璃洵回到相府同洛老爷子商议,两人速速进宫,听闻此事是青锦所提,洛老爷子不免沉默许久,或许大元真能迎来一个新的局面,罢了,让他们年轻人去折腾,他老了,只要对得起江山社稷与黎明百姓,便随他们。
咏元帝一夜之间仿佛老了许多,听得洛老所言,也有所警醒,立刻安排下去,让人通知各州府上报各地伤冻情况,让户部准备棉服棉被米粮等物资,只是他不知道,国库已有些不堪重负,皇后国丧,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只是此时户部也无人赶提出来节俭操办。
接到咏元帝的旨意,户部焦头烂额,到处要银子,可银子从哪里来?白云曦现在也是户部郎中,思虑许久,想跟户部尚书李大人商议进宫面见陛下,谁知道这时候,尚书大人称病,精神不济,户部事宜全全拜托白云曦酌情处理。
白云曦带着人将户部库存清点,盘算之下进宫面圣,将户部情况一一禀明,恳请陛下轻减宫中各项用度,开支节流,并将所查往年出现过冻灾情况逐一举例,将事态的严重分析诉说。
一面是舍身相救的皇后,一面是可能发生的灾害,一私一公,两头为难,只拖着称需要斟酌,先让白云曦回去了,因着罢朝,众臣也只是听得风声,这开支节流,就不是帝王一家了,大家都的跟着,这冻灾还是个没影的事,这皇后国丧就在眼皮底下,这白大人不是为难陛下给人添堵吗?
大皇子一早听闻太子妃殁,久久不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跪在皇后灵前磕头烧纸,静淑跪在一旁,靠的近才看到他眼中隐藏的恨意。
听的白云曦提出节省开支,皇后的国丧可能要从简,忽的起身朝着庆合殿去,静淑都未能拉住,皇后刚停灵,咏元帝正打算过去看看,便见着风风火火而来的大儿子。
“父皇,母后走的突然,儿臣未能尽孝,儿臣求父皇,母后的丧事不要太冷清。”当年先皇后国丧,举国哀思,该用的能用都用了,为何到了他母后这,就要什么轻减,休想!贤王说完这几句话头磕在地上重重作响。
咏元帝忙让人止住他,看着他面色发白,胡渣爬了一脸,眼中泪痕未干、眼眶浮肿,额头上瘀红一片,再想到皇后的死,心立刻软了几分,再不斥他胡闹,让人扶起坐下,又让人送了暖炉热汤,这个儿子到底是第一个孩子,以前的那份喜爱慢慢浮出脑海,这些年,若不是他的忽视,或许他也不至于这般糊涂。
“杨喜,吩咐下去,皇后的丧事就按以往的办,让皇后体面的走。”
贤王这一闹,白云曦所奏之事也只能作罢,只得磋谈,心中不免忧心,只盼着各地报回的情况比预料的好。
太子进宫见了一趟咏元帝,咏元帝虽和平日一样,对他看中,但秦玥玺明显敢到多了一份疏远,也不甚在意,将情况跟咏元帝说明,咏元帝听的蛊毒能解了,挥手让他去。
太子府大火,太子妃殁,太子因深夜救火及忧伤过度,染上重病,御医诊罢提出需要静医,太子府在置办丧事,又因火灾在整修,不宜病卧,宫中也有丧事,所以皇上让人将太子送往焦山梅园静医,不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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