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孝商道:“的确有些这方面的因素,我和安德渊刚刚签完合同,今天就有人过来表示对我的这些产业感兴趣,可惜我答应别人在前,只能将他拒绝了。”
张大官人心中一动,不露声色道:“谁啊?如果想投资,介绍他来滨海。”
袁孝商道:“我大哥过去的一位朋友,姓严。”
张大官人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担心袁孝商可能会产生疑心,不过他已经从袁孝商的话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来这个严国昭过去就和袁孝工相识。
张扬向祁山道:“刚才在电话中你说是陪三宝和尚他们过来的?”
祁山点了点头道:“慧空法师原本就决定来静云寺讲佛,因为海啸的事情耽搁了。他们这次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考察静云寺周围的环境,有人出资要在牛山立一尊佛像。”
张扬之前就听说过这件事,低声道:“安德渊?”
祁山道:“不错,安德渊和慧空法师很熟,他们在台湾的时候就认识,据说安德渊已经金盆洗手,他深感自己过去的罪孽深重,所以特地在北港选址立佛,也有补偿昔日罪孽的意思。”
袁孝商道:“如果一个人做功德就能抵消昔日罪孽的话,这个世上就没有坏人了。”
张扬道:“我感兴趣的是安德渊的钱来自何方。”
祁山道:“你担心他会用黑钱?”
张扬没说话,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低声道:“放着台湾不做,非得要千里迢迢的跑到北港,话说,北港好像并不是他的家乡吧?”
祁山道:“我听慧空法师说,这尊佛像的位置选在安家祖坟的东南最好,安德渊专门找人看过风水,指向的位置,就是牛山,靠山临海,位置绝佳。”
张大官人从来都不信风水之道,他认为安德渊不会平白无故地选定北港来修筑佛像,在这件事的背后,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他将酒杯放下道:“祁山,你还记得重建秋霞寺的事情吗?”
祁山怎会不记得,当初有一批木材以他弟弟的名义捐给秋霞寺,可是在其中发现了大量的麻黄碱,正是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弟弟的死亡,同时也让他停止了冰的生意。祁山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段足以触痛他内心的往事而有任何的变化,他淡然道:“那匹木材是人要往我们兄弟的身上栽赃嫁祸。”
张扬道:“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一样让人感到惊心动魄,为了整垮竞争对手,很多人真是不择手段。”
袁孝商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和别人不停的斗,商场上如此,官场上也如此,就算你与世无争,可有人总会盯上你。”
祁山道:“其实人活得越明白就越痛苦,糊涂点未尝不是好事。”
张扬端起酒杯道:“所以很多人选择把自己灌醉,在半梦半醒中寻求对现实的逃避,可是就算你今天醉了,明天呢?总有一天你会醒来,当你清醒后,你会发现痛苦会变得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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