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宇摇了摇头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有句老话,一山不容二虎,你想报仇,我帮你,但是你想踩过界,我绝不会放过
安德渊用食指把墨镜推了上去:“靠,有没有搞错,我也是香港人啊!”
周兴宇笑道:“为你好,香港的牢饭并不好吃”。
安德渊仰天夫笑起来,笑声许久方住:“还好。台湾够大,我也习惯了那边的天气,有空去台湾,我给你找最美最嫩的槟榔西施!”
“谢了!”
安德渊笑着跳上船,站在船头,他忽然并拢手指,对周兴宇做出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周兴宇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走好!”
对安老爷子表演功夫深表佩服的不仅仅是佛祖沈强,张扬也是其中一个,他这次来安家的主要目的就走向安老告辞,安语晨的病情暂时得到控制,安家这两天事情层出不穷,他也不想留在这里给人家整天麻烦。当然这次抽空又给老爷子眨了诊脉,张扬的医术可以治好许多的顽疾,却无法治疗衰老,从脉象中他已经觉察到安志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安志远从张扬眼中淡淡的忧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微笑道不是我的大限不久了?”
张扬笑道:“安老是个豁达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安志远摇了摇头道:“等你到了我这今年纪。就现什么都无所谓
”
张扬才不相信,如果安志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无所谓,就不会表现出这么久的隐忍,老爷子还是在乎,如果不是恩怨已了,他肯定做不到如此的豁达。
安志远道:“如果说我还有一样放不下的,那就是小妖,德铭虽然爱她,可是他有自己新的家庭小妖并不接受他,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更何况这孩子天生绝脉,只怕也没有多少时日好活。”
张扬安慰他道:“安老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把她医好!”
安志远道:“张扬,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来香港的事情,那次因为投资款涉及黑金,连累李副市长和秦县长被双规?。
张扬怎能忘记,他点了点头。
安志远道:“我父亲是马贼,在解放前来到香港后,是凭着一双拳头打下了这片家业,外人说得不错,这二十年我无论怎样努力,怎样去改变,我骨子里还是黑的,我的底子洗不白!”
张扬有些同情的看着安志远:“其实您老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家乡人认为你是爱国商人!”
安志远露出苦涩的笑容:“安家的血案生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安家人骨子里流淌的都是野性,这是我无法改变的!我在二十年前金盆洗手,可是我的儿子却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在台湾把信义社经营起来,我做警察的儿子被关进了监狱,我做正行的两个儿子先后死于非命”安志远痛苦的闭上双目:“人命天注定。我当初退出江湖,就是害怕他们有一天会死于非命,可没想到身在江湖的德渊却是最为平安的一个!”他歇了一会儿方才道:“人命天注定,真的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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