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东方十七咽了咽口水，这个道理她当然懂，只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些事情，心很痛而已。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问道：“这是哪儿？”

“恶人谷。”那女人回答。

恶人谷？东方十七瞬间睁开了眼睛，恶人谷，不就是玄亦从小长大的地方？

“你……”东方十七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叫秦醉歌，是小亦的师父。”秦醉歌老实的说道。

“好年轻啊……”东方十七忍不住说了一句。

秦醉歌噗嗤一笑，“别看我这么年轻，实际上比小亦还要大了几百岁。”

东方十七：“……”

玄亦活了两千多年，比玄亦还要大几百岁？这才是真正的老不死，老妖怪吧？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些吃的来。”秦醉歌站起了身子，作势要走。

东方十七听到这句话，才感觉到自己的胃饿得都快萎缩了。于是点了点头，“麻烦了。”

既然是玄亦的师父，那就没有什么好防备的。

秦醉歌笑了笑，转身离开。

在她刚转身的时候，东方十七又说道：“可以帮我把玄亦叫过来吗？”

秦醉歌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你们还没拜堂成亲，这样不好吧？”

东方十七倒是不以为然，“他已经看过了，更何况，早晚都会看，早一点有什么关系？再说，我现在泡在水里，他想看也看不到。”

“哈哈哈……你这丫头！”秦醉歌放声大笑着，然后离开了这里，“我这就去给你叫过来。”

待她走后，东方十七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泡在这充满了草药的温泉里，身体一阵舒畅。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凉意，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小声道：“你来了。”

“感觉怎么样？”玄亦跑腿坐在她的身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梳子，帮她梳理着她的长发。

东方十七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垂下了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鸦子他……”

“我都知道了。”玄亦叹了一口气，语气充满了愧疚，“抱歉，我回去晚了。”

那天若是他和朱厌回来早一点的话，就不会酿成这出悲剧了。

“不怪你。是我太弱了，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泪水顺着东方十七的脸颊砸进了温泉里，激起了小小的涟漪。

玄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梳子，一只手勾住了东方十七的脖子，身体往前倾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冰凉的脸贴在了她温热的脸上，柔声道：“我会去帮你把他的元神抢回来的，你放心。”

“不！”东方十七听到这句话，止住了泪水，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我要亲手把他抢回来！兽王门还有……无寂！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道这里，东方十七愣了愣，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若是杀了无寂，他是不是不会死，死的人是你？”

玄亦无奈的点了点头，“嗯。”

“那……你怎么不管好你的魂！让他出来瞎祸害人！”若不是她现在动不了，一定回过身来狠狠地给他一拳。

玄亦十分无辜，“我也是受害人呀，他还经常自虐来伤害我……”

“玄亦，我要变强。”东方十七无视他的话，突然认真的说道。

“好，等你伤好了，就让你修炼。”玄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