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古镇项目正式和集团隔离开,集团公司自然没有义务帮我们打官司,我也只能自己找律师事务所,来和省设计院周旋。
本来得知我们要和他们打官司的设计院,第一时间来和我谈和解的,当得知了项目和万众隔离开后,马上再次硬气了起来,还下达了最后通知书给我,说他们的最终意见,就是给我们的那份赔偿协议。
我先后找了几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都不敢接,虽然觉得胜算很大,但都不敢惹。
最后,找个了一个当年读书时的小师弟,他家族都是律师出身,和人合资开了一家国际律师事务所,接了这个官司,人情虽然在,但收费是真心不便宜,胜了要我们赔偿金的20,败了他们要我们支付50万的费用。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在我眼中这是一场必赢的官司!
但官司却打的异常的艰难,首先是关于被告方确定问题,原版图纸我们只有一份,上面虽然有设计院所参与人员的签名,但设计院的盖章确实省设计二院设计部的,师弟和我说,如果这设计院设计部是独立的公司,那即使最后胜诉,分分钟就拿不到钱,一个设计部完全可以直接申请破产。
再次就是收集证据方面,由于我们主体已经基本完成,很多隐藏工程都已经无法调查取证,要想证明他们从设计上就出了问题,只能从外部结构分析,这就需要很多位建筑界的权威人士来证明,可这样的人根本找不到,有谁愿意得罪省设计院呢?
最后就是双方的确认同意书上,我方也是签了名的,就表示认可了这个设计图纸,责任只能是一家一半。
唯一可以突破的点,就是参与设计图纸的人员,是不是他们失职,又或者是故意而为之,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比较难证明,谁会傻的承认这事呢?
要找到突破口,就得先找到那个卖防水材料给我们的业务员,打电话给厂家,说那个人已经辞职不干了,这下就成了大海里捞针。
找人的事,自然不用我操心,我操心的事是细毛那边。
春华发过来细毛一天活动的清单,我发现细毛每天下午4点,都去拱北的地下商场里面做指甲,我那天明明看见她自己在家涂指甲油的,就算是要去外面做,以她的性格,没理由去这么便宜的地方做啊?这一点让我起了疑心。
同时,我借着看飞飞的机会,拿了他的一根头发,找人去广州做了亲自鉴定,结果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到。
细毛由原来一个星期几个电话,到几乎每天都打电话来,先后又和我要了15万,说拱北小学的关系还要继续走。
这天下午,细毛再次打电话来,说要20万,说是最后一次,这次拿完钱,肯定就能搞定了。
我只是冷冷地回答道:“等着,我现在就拿钱给你!”
到了她家,细毛进门就要钱,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屁股,问道:“你一天几包烟啊?孩子在家,你就这么抽啊?对小孩好吗?”
细毛切了一声道:“我怀着他的时候,就一天一包烟了,也没看他有什么毛病啊?钱呢?”
我冷哼了一声道:“人呢?我去见见!”
细毛不悦地说道:“你啥意思?不信任我呗!”
我嗯了一声道:“说对了!就是不信你!我怎么知道,这次给完了,还有没有下次呢?”
细毛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你不给,我就给飞飞的奶奶要去,不行,不是还有飞飞的继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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