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考校文科状元那就更加不行了,全京城都知道,王爷徐远和丞相之子卢元辅虽然都是太傅柳元门下学生,但是二人实为两个极端。一个胸无点墨,被太傅评价为烂泥朽木,一个天生神童,还领了柳元的举荐信前往天下读书人圣地白鹿洞求学。
如今成为了摄政王的徐远竟然说要考校身为状元的卢元辅,怎么考校?如何考校?卢元辅就是信口胡诌,也比你徐远要强得多啊!
宣政殿里,文官同时看向最前方的太傅柳元,武官则是同时看向最前方的中央将军白翦,期盼他们能站出来说几句话,劝说徐远放弃这个糊涂决定。
谁知柳元和白翦二人好像全然没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一般,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两人脸上甚至还面带笑容,仿佛同意徐远的这个决定一般。
徐远轻声笑道:“宣他们进来。”
老太监福顺立刻高声道:“宣文武状元进殿!”
宣政殿外的卢元辅和那身穿麻布短衫的青年立刻站起身来,神态恭敬地走入宣政殿中,小步来到台阶前,跪倒在地,跪在王明知的左右两边,异口同声道:“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远笑着轻声道:“皇兄在位时,每年放榜之日都会召见文武状元,考校他们一番。考校文状元的内容多是诗词歌赋,经义论述,考校武状元的则是其一身武艺。我记得皇兄曾经说过,这是一件好事,当传承下去。然而如今皇上年幼,难行考校之事。今年就由我代行此事,来考考你们。就先从文状元开始好了,卢元辅,你最擅长的是什么?”
卢元辅抬起头来看向徐远,眼神深处一道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上次他们二人见面时,还是同窗,如今再见面,徐远已经成为了摄政王,而自己虽然为大徐状元,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跪在他的面前。
这岂是因为自己不如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经义论述,治国之道,自己哪一点比他差?自己唯一差的,只不过是一个出身罢了!
卢元辅很快压下眼神深处的异色,眼神重归平静,恭声道:“回摄政王,草民最擅长的乃是诗词。”
“背诗吗?”
徐远顿时恍然,“也是,我记得你小子背诗一直都挺厉害的。不过卢元辅,你就靠着这个成为我大徐状元的?”
文武大臣们闻言脸色立刻变得怪异无比,纷纷看向跪在地上的卢元辅。卢元辅默默吸了口气,道:“回摄政王,草民擅长的乃是作诗作词。”
徐远小声嘀咕,“我就说嘛,光靠着背诗怎么能成为我大徐的状元,就算你爹是丞相也不行啊。”
声音虽小,但是却清晰地传到了宣政殿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卢元辅又是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说话,静静等候着徐远的下文。
徐远继续道:“既然你擅长作诗作词,那就将你最得意的一首诗背出来听听,本王倒要看看你卢元辅,究竟才情几何。”
卢元辅沉思许久,眼睛突然一亮,道:“启禀王爷,草民的这首诗,名为将进酒。”
他抬起头来看向徐远,缓缓道:“将进酒,将进酒,酒中有毒鸩主父,言之主父伤主母。母为妾地父妾天,仰天俯地不忍言。佯为僵踣主父前,主父不知加妾鞭。旁人知妾为主说,主将泪洗鞭头血。推摧主母牵下堂,扶妾遣升…堂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