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归青州在徐远和术赤之间选择了前者,令后者成为了一无所获的那一个,这一点着实让不少人没有想到。
好在术赤并非是唯一一个一无所获的人,北元的三皇子阿岱和他一样是一无所获,而且从某个角度来说阿岱比术赤还要悲惨一些,术赤至少加入到了三个学子的争夺中,而他阿岱却连加入的资格都没有,谁让今年最为出色的三个学子里,没有一个是北元士子呢?
抵达白鹿洞书院之后,阿岱深居简出,除了去见了几个北元士子以及有可能加入北元的大徐和西河士子之外便再也没有拜访过他人,到了后面这几天更是终日窝在延宾馆的住处中,不知在忙活什么。起初还有人好奇,但是后来大徐的黑甲军与西河轻骑的山下冲突,枯荣草被盗以及徐远和术赤小院交锋这几件事一出,就没人再去关心神神秘秘的北元三皇子到底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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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书院行台,顾淼儿拿着一封请帖走进院中,放慢了脚步朝坐在石桌旁的徐远小步走去,恭声道:“殿下,白鹿书院的学子刚刚送来了一封请帖。”
徐远接过请帖没有急着打开,朝坐在身旁的归青州笑着道:“告翁,你来猜猜这请帖是请我去干什么的?”
归青州思索片刻,道:“按照每年的惯例,四小书院的小文会都以白鹿书院的白鹿文会最迟,通常放在初夏文会结束的前几天。我猜这是邀请殿下前去参加白鹿文会的。”
说话间,只见徐远打开了请帖,看完其中内容将请帖放在桌上,笑道:“还真是如此,前几日的先贤,棂星与紫阳书院的小文会我都没有去,你说这最后的白鹿文会,我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虽然徐远此次来白鹿洞书院明面上是因为受到了白鹿洞书院的邀请来参加初夏文会,这些天各种请帖也收到了不少,但是书院内大大小小的文会他却一个也没有去过,光顾着忙别的事了。
归青州笑着道:“我听说今年的白鹿文会和往年有些不同,宫先生拿出了三本珍藏的孤本典籍作为彩头,分别奖给文会上的经义论述第一与诗词第一,不少学子为这三本孤本摩拳擦掌了小半年,所以今年的白鹿文会说不定会尤其热闹。”
徐远哑然失笑道:“想不到白鹿洞的学子也如此功利。”
归青州轻声道:“虽不能像太傅一样带着君子佩下山,但是能够带走一本书院中的孤本典籍,那也是好的。经义论述第一的《青鸟录》被誉为五百年来精怪志异第一,为不可多得的孤本,诗第一的《皇朝经世大典帝系篇》虽不如《青鸟录》那般有趣,但是…”
“等等等等。”
徐远打断了归青州的话,眉头一挑,“《皇朝经世大典帝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