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他不知道这死丫头要问他什么话?
有些事“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反而迷茫,被人一点豁然开朗。
之前他只是隐隐约约害怕自己是喜欢了钱二。
如今得到证实心中只有理所当然。
可钱二昨晚亲口说的不喜欢他,他就算后悔了不打算退缩了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既如此,谁都别想窥视他的内心。
谁都别想知道他喜欢的是谁。
就让这份爱慕埋藏在旺财的狗粮里吧。
陆巡让元宝给旺财晚上多添一份骨头,随后指着顾旭道:“你就是庸医。”
顾旭也不生气,冷笑道:“年轻人,面子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为死要面子就得罪大夫,男子汉大丈夫的,爱上一个人有什么难为情的,提亲就是了,除非你爱上的是男人,可我看你面向不像。”
陆巡气的指着门外道:“马不停蹄的给我走。”
顾旭哈哈大笑:“孺子可教!”
敢让他滚,以后都不给他们家陆家人看病,算他识相用的是走。
顾旭走后,钱锦棠期期艾艾坐下来,她眼睛贼溜溜的看着陆巡,陆巡用余光扫着他,感觉像极了拆完家怕挨打的旺财。
他哼了声。
“自打认识了你,也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钱锦棠抿了抿嘴道:“大人,我有话跟您说。”
她岔开话题。
见陆巡目光变得警觉,警告的看着她。
她恨不得投降道:“不问私事,不问私事!”
陆巡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其实如果她非要问,说不定他就会实话告诉她。
然后问她,之前不喜欢他,之后可不可以慢慢喜欢?
算了!
陆巡失望的捂着腮帮子,没好气的让元宝下去。
元宝贴心的帮他们打开窗户打开门,把下人支的远远的。
陆巡看钱锦棠一脸心事并没有取笑他的意思,他既失落又有些庆幸。
失落这丫头真的不关心他爱上的是谁,心里真的没有他。
庆幸她不追问,不然她心里明明没有,万一他真的告白了多尴尬。
“咳!咳!”陆巡刻意的咳嗽一声,怕被钱锦棠看出内心的想法,故意冷冷的问道:“到底什么事?我很忙的。”
其实他正常时候也没显得多热情,钱锦棠根本就没看出来他的别扭。
她将海王印章从脖子上接下来,道:“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
何婉诗在自己房里做针线。
缝了两针她就把撑子给摔了。
这针线活是姨母冯氏让她学的,上次陆巡发过脾气要赶她走。
可当家的毕竟是冯氏不是陆巡,她又留了下来。
之后冯氏说她没用,让她讨好陆巡先给陆巡做鞋子。
做什么做啊。
陆巡那么抠门,穿的都是锦衣卫所发的鞋。
本来一季只有一双,质量又不好,可谁让他是陆六爷呢,卫所知道他喜欢穿就找针织局最好的针线娘子给他做,一季四双,他根本穿不完。
哪里还要别人做的。
柳叶看她突然发脾气,放下针线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活计还没做完呢。”
何婉诗不耐烦的道:“做你的吧,我出去走走。”
柳叶怕她又惹到陆巡,那他们真的要被赶回去了。
他起来给何婉诗打帘子,何婉诗并没有骂她,她放心的跟出去。
他们才出了房屋门口,外面有看门的婆子拿着一封信进来。
“小姐,是隔壁慕云县主送来的,让您看了烧掉别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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