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听不下去了。
大堂哥好模好样的,又有上辈子的人生经验,干什么就非要求着王世玺啊。
她势在必得的道:“我看最后服软的是王世玺。”
王世玺那么好斗善勇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晚辈屈服?
且钱谦益一个名声不显的少年,那什么东西让老油条王世玺屈服?
钱渊钱泽同时一挥手,都感觉钱锦棠说的是笑话。
这时候正好钱谦益和王世玺一前一后出来。
没错,是一前一后,钱谦益在前门,王世玺客客气气的给他开门。
钱泽钱渊惊讶的揉揉眼睛。
眼花了吧?
也就一进一出的功夫,为什么先前还张扬跋扈的王世玺,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比家里的小厮还听话。
钱泽确实自己没看错,走上去迎接儿子:“大郎?”
钱谦益鼓励似的看向王世玺:“王大人,您不是有话要给我祖父说吗?”
王世玺点头哈腰说是。
然后走到钱守业面前,规规矩矩的鞠躬,带着哭腔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大公子这个美玉当瓦砾,还请老太爷不要见怪,婚我不退了,老太爷想什么时候娶亲就什么时候娶亲,将我女儿当妾室嫁进来我都没问题。”
钱家爷们都惊呆了。
王世玺说的明明就是他们能听懂的字,可是连在一起的意思让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她方才明明跳着脚的要退亲,钱谦益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他变得这么毛顺?
钱守业一脸一问看向钱谦益,难道他手中的把柄被大孙子用了?孙女告诉大孙子的?
钱谦益笑着道:“祖父,王大人已经知错了,我看这亲事还是退了吧。”
王世玺可怜兮兮的,好像后悔的样子道:“大少爷怎么说就怎么是。”
又道:“老太爷之前要三万两银子实在太多了,我所有家底加一起也只有三强两,您也知道我这个位置八百个人顶着,实在是不敢动,这还少要留给儿子买宅子的钱。”
钱守业再次看向钱谦益。
钱谦益笑道:“祖父,王大人都如此说了,您就答应了吧。”
钱守业让王世玺回家拿钱,不过他要五千两。
王世玺到傍晚的时候拿了五千两银票过来,跟钱守业交换了庚帖。
钱守业道:“从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以后后悔了可别说是我们家不仁义。”
王世玺语气幽怨道:“老大人不是早都对本官不仁义了吗?您既然知道那事就早说呗,何必让一个小辈吓唬我,还让我给他下跪,事情已经被您做绝了,现在来提醒我您不觉得假惺惺的吗?”
钱守业:?
王世玺临走之前冷哼一声道:“您放心,您把我玩的团团转,我哪敢给您家的爷们穿小鞋,他们爱怎么下场就怎么下吧,各凭本事,考不上的跟我也没关系。”
说完拂袖而去。
钱守业:?
大孙子到底跟这个墙头草说了什么啊,这家伙怎么没喝多都感觉不对劲呢?
钱锦棠也很好奇大堂哥又王世玺的什么黑料,好像跟她的不一样,她这种黑料可以直接往王氏整个家族灭火,王世玺如果知道了,要么杀她灭口,不然十几万辆银子也原因给,不会五千两还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