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玫瑰心里其实大概率猜到会是这个结论,但她不死心。
“凭什么我们要他们私下解决?”
“普水子公司那帮人算什么东西?”
“我钟玫瑰在普安地盘上做了几年的生意还从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飞大广场项目没完工也是有理由的,他们凭什么要无条件收回项目还要我们公司给予赔偿?”
“他丁爱京分明故意欺负人!”
“我绝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公司法务面对快要被气疯的女老板沉默好一会才说:
“老板!除非对方主动撤诉,否则这场官司我们必定会一败涂地。”
“根据合同规定,普水子公司不仅有权收回项目而且还不需要补偿给我们公司一分钱。”
“我们公司投进去的十多个亿资金将会因为违约血本无归。”
“作为公司的法务,我希望老板您最好赶紧想办法跟对方私了这桩官司,要不然的话…….”
最后一句话,法务没说完。
但他带着看向钟玫瑰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作为公司的法务,虽然他并不完全了解钟玫瑰公司账目上究竟有多少流动资金,但听说飞大广场和五月花广场两个项目已经让公司账面捉襟见肘。
如果公司在飞大广场项目上骤然亏损十几亿,恐怕实力再强的公司也经不起这般亏损吧?何况钟玫瑰的公司实力并不算太强。
钟玫瑰到底在商场历练多年,情绪爆发过后很快冷静下来。
她不得不承认:
公司法务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如果她不选择跟普水子公司私下和解,公司将会因为她的任性妄为毁于一旦。
真到了那时候。
别说钟家绝不会再有她钟玫瑰的一席之地,恐怕整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她钟玫瑰将会成为别人嘴里一个笑话。
“振作起来!”
钟玫瑰对自己说:“天下就没有过不了的坎,不就是想办法跟普水子公司私下解决问题吗?老娘去就是!”
要让钟玫瑰此时去找丁爱京低头求和,她那自尊心绝对不允许。
再说她和丁爱京之间没有半点交情,就算她去向丁爱京求和,对方未必搭理他。
于是,钟玫瑰理所当然想到了一个人——黄非凡。
黄非凡最近的日子依旧过的“轻松自在”。
每天正常上班下班,见了谁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表面看上去,他的心情半点没有因为长期坐冷板凳受到影响,反而表现的很乐观。
他那副宠辱不惊百折不挠的状态让洪湖管委会不少人背地里咬口称赞。
甚至连孙小文亲手提拔起来的两位副主任心中也暗暗佩服他:
“黄主任真是干大事的人!”
“你看他受了多少委屈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都说能受多大委屈的人才能成多大事呢。”
“咱们孙书计跟黄主任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
“以黄主任的修为早晚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这么年轻却有如此心胸格局的领导放眼整个天阳集团也找不到第二位!”
……
对于人们在背地里潮水般的称赞,黄非凡置若罔闻。
他心里最清楚: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成者王败者寇!
纵观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哪一个帝王上位之前手上不是沾满了血腥?
玄武门之变也好,黄袍加身也罢,无论帝王们打着怎样冠冕堂皇为国为民的旗号替自己正名,任何一位帝王上位之前都经历过铲除异己的阶段。
杀人或被人杀?
这从来都不是一个选择题。
而是一个判断题。
成功或失败。
对追求成功的人来说答案其实只有一个——必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