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楚连庄就将拍下的东西装上马车,由那位贵客送了出去。
至于送去了哪,跟去的人就不知晓了。
而这段日子,无名打探到,那位贵客竟是大理寺王大人府中的护卫。
“王大人?!”秦漠一惊。
看来,他猜得没错,这楚连庄与王伦真的有勾结。
那么当年他爹的死,就一定不简单。
这么想着,秦漠的眉心是紧紧地皱成一团。
“少爷,在下这段日子还打探到一件事,说是之前在大理寺受审的于大人疯了?”
“疯了??可这于大人贪赃枉法不是证据确凿么?岭南那边有数千人写联名信弹劾他,对于这事于大人定是无可抵赖的。这王大人,到底要审什么,竟把人都审疯了?!”
秦漠立刻感到其中定有蹊跷。
“更蹊跷的是,在下听闻这于大人与王伦曾是旧友,同属太子一派。这次于大人出事,审理他的竟是王伦,盛传这是太子在清理门户。不知,是不是这于大人手中掌握了什么秘密,这才被王伦给逼疯。”
“秘密?!”
如此一说,秦漠倒觉得有些道理。
现在的朝堂,局势很不明朗。
这几年,太子司徒青为了巩固实力在朝中拉帮结派,已经让皇上感到不满。
他下面的亲王也各自成长,有了自己的势力,这对太子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特别是二皇子司徒白,由于性情温和经常为民作主,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
而这次于大人的落马,是由二皇子的亲信三郡太守为首出面弹劾。
不过,最终案子却落在了大理寺的手上,想必还是太子从中做了手脚。
至于,于大人这颗弃子,若还想垂死挣扎,下场定好不到哪去。
这种权利的争斗,秦漠自然无从知晓,但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楚连庄与王伦有勾结。
这次,定是他们不想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这才有意用南宫翎牵制住自己,那套青铜器想必大有文章。
王府
王伦看着桌子上一半的帐簿,显得是坐立不安。
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帐簿弄到手,没想到竟只有一半。
原来,当初于大人落马,太子费了不少劲才把这审理权,落到了大理寺。
得知了此事,于大人就拿手中的一本帐簿要挟王伦,放他们于府一马。
而那本帐簿记录早些年王伦在朝中私自出售官职的证据,这让王伦惊慌不已!
他自知没有能力保住于大人,就想用计诱骗于大人交出帐簿,谁知被于大人识破。
王伦这才连夜出击,将于府上下包围,想必于大人就范,谁知于大人竟提前将帐簿交予自己的亲自带出府去。
这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追捕行动。
为了得到青铜器里的帐簿,他特意让身边的护卫乔装打扮,混在了楚连庄的身边,等青铜器一到手,就将东西拿出。
谁知,这护卫带回的竟只有一半。
他自家的护卫,他自然信得过,而楚连庄从头到尾就不知道帐簿一事,而且听护卫回报,他也没有碰过青铜器,因此,也不可能是他所为。
那么,最有可能拿走这一半的帐簿的,一个是于大人,还一个就是他的亲信。
可惜的是,那个亲信在最初的审讯时,就因受伤过重不治而亡。
而于大人,在王大人用其家人的安危不断逼迫他后,他最终受不住打击,精神奔溃在狱中发疯。
现在王伦根本无从得知那另一半帐簿的下落。
盯着帐簿,他越看越气是一把将帐簿扫落在了地上:“简直岂有此理!”那阴冷的眸子满是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