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摇了摇扇子,又清了清嗓子,靠在那树上,半天都不动脚。
池时瞧得奇怪,走了过去,伸出手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昨儿个夜里喝多了酒,把脑子灌坏了么?怎么瞧起来傻不愣登的!”
“亏得我还在里头夸你,说凶手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尚且在粪坑里躺平,而你早就独当一面了!”
周羡听着眼睛一亮,他好笑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是一个有味道的夸奖!听起来我的独当一面,像是做了茅房的一堵墙!”
“我好歹同你当门神,那也是当大门的门神,到底被夸奖一下,倒是被贬庶了!”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我听闻这案子同祐海人有关,陆锦随你来的。他新入京兆府,人生地不熟的,不好随便指挥那些老人,海捕文书也难以拿到。”
“若是按照之前想的是杀人越货之类,多半是半夜就跑路了,得调动四方一起捉拿归案。”
池时目光幽深地看了周羡一眼,周羡一瞧,又咳嗽了几声,拿着扇子拼命地摇了起来。
“陆锦若是知晓你这么关心他,他一定受宠若惊,感动落泪了!”池时说着,扭头就走。
见周羡没有跟上,好奇的又走了回去,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问道,“莫不是你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今日月事来了弄污了衣衫?”
周羡脸一红,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我是不是姑娘,你一个仵作,还看不出来么?就是吧,这根树生得不光是崎岖,它还贪婪。我往这里一站,它就相中了我的衣衫,硬是要扯了去……”
池时听着,忍不住嘴角上扬,她翻了个小白眼儿,“你怎么不直接说,你被树给挂住了?怎么办呢?那么精美的丝绸,用力一扯,可能整个都烂掉了……”
池时说着,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她若是伸手一拽,只听得划拉一声,一个光着膀子的周羡,便出现了……
不能光想不干不是,池时想着,伸出了手去,却见周羡站直了身子,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逗你呢!看到你出来的时候,一脸难过的样子。现在好了,之前最佳是向下弯的,现在向上翘啦!”
周羡说着,在袖袋里掏啊陶,掏出了一颗糖来,塞到了池时嘴中,“阿时的糖尽管给别人好的,我的糖,全都留给阿时,只要你想吃的时候,这里都有。”
池时心中一软,声音不由得也软和了一些,“糖吃多了,牙齿都要烂掉!嗯,说起来,验尸的时候看牙齿也是分辨人身份的一种办法。”
周羡瞧着她又陷入了仵作的世界里,无奈的摇摇头,牵起池时的手腕,上了马车。
常康嘿嘿一笑,对着周羡挤眉弄眼了一番,然后方才同久乐一道儿跳上了车去,“殿下,咱们去哪里啊!去楚王府,还是送池仵作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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