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
莫凭澜也听到了她的惊呼,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便放开她起身,刚好看到她小腹动了一下。
即便隔着衣服,还是那样的清楚。
莫凭澜的眼睛陡然亮了,就像一霎点燃了灯火,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去细细感受。
可是顽皮的宝宝就动了那一下,就不再动弹,看样子是嫌弃莫凭澜。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轻轻摸着长安的肚子说:“乖宝宝,你这是嫌弃爹爹吗?因为爹爹总是惹你娘生气?放心,以后不会了。”
长安倒是安静下来,看着莫凭澜一副温存缱绻的样子,她只觉得讽刺。
那一瞬间,她通透了。也许这就是心死了情灭了,她对他再无波澜起伏的心情。
剩下的只是恨和不甘。
莫凭澜把她给送回去,又在家里逗留了很久才离开,长安几乎把他当成了透明人,哪怕是他不停的揣摩她的肚子,都是这样的冰冷无情。
莫凭澜不在乎这个,只要她呆在身边,他想总有一天会好的。
回到家里,何欢儿正在等他。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副病容。
见到莫凭澜立刻扑上去,‘澜哥,你回来了。’
莫凭澜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披肩给拉好,“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我给你做了夜宵,是你最喜欢的杂豆粥,你喝一碗吧。”
莫凭澜点点头,伸臂让何欢儿帮着脱掉外衣,挽了挽袖口坐下。
何欢儿一边让小丫头上菜一边和他闲聊,“耿青的葬礼都完了吗?”
莫凭澜忽然斜斜的看了她一眼,“耿青的葬礼我不是让陈桥去办吗?”
何欢儿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可是她很快掩饰好,“我听说莫长安去了,怕出什么乱子。”
“她一个女人能出什么乱子,你别多想,怀着孩子要好好休息。”
何欢儿点点头,拿起筷子帮他布菜。
莫凭澜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两个人头对着头,默默吃完一顿饭。
何欢儿心里失望透顶,她知道今天莫凭澜跟着莫长安回家并呆了很久,心里有火,却发泄不出来。
不管她是怎么利用莫凭澜,但是在他面前,她竟然从心里觉得自卑。
也许,这就是因为爱上了他。
莫凭澜吃完饭,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嘴,何欢儿见没有任何借口再留下来,便讪讪的站起来,“那,我回去了。”
莫凭澜也站起来,跟着她到了门口,“我今晚过去陪你。”
何欢儿目露喜色,可下一瞬忙慌乱的摇头,“不用了,我身子弱,现在伺候不了你。”
莫凭澜低头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陪着你睡,难道还会胡来不成?”
何欢儿这才羞娇的点头,任由莫凭澜拉着手回到了贪欢楼。
躺在床上的时候,莫凭澜的手忽然放在了她肚子上,凉凉的体温犹如刀刃,让何欢打了个激灵。
他问:“冷吗?”
何欢儿忙摇头,“没有的。”
“欢儿,我今天去看了长安,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你的却看不出来。”
何欢儿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的比她晚了俩个多月,自然是不显的。”
“欢儿,你身体不好,有些话我是本不该说的。但是你和长安怀的都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尽量的照顾她一下,她年龄比你小脾气又比你坏,请你多多包容。”
何欢儿眼睛里闪过一抹猜忌,虽后马上笑着说:“我知道,应该的,她也挺可怜的。”
“嗯,我怕你难做就让她住在那里,你也不用看她的脸色,你可满意我这样的安排?”
何欢儿勉强的点头,“挺好的,澜哥你放心,我定不会再上门去打扰她。”
何欢儿觉得莫凭澜这是在秋后算账,说了这么多不过是在责问茶里下毒的那件事。
这事最后他虽然拉了吴嫂顶包,但是已经表示出对瓶姑的不满,何欢儿心里恼恨那瓶姑的多事,可是瓶姑却放了心。
这老女人生性多疑,她怕何欢儿为情所迷给莫凭澜反过来利用,这才让何欢儿演出这么一场戏。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何欢儿在栽赃嫁祸,要是莫凭澜一味的责问长安,那么说明他只是为了讨好何欢儿一定有鬼,而现在他的处理方法表示他把这个当成了何欢儿的争风吃醋,还算合理。
何欢儿却不以为然,觉得这个瓶姑就是在给自己抹黑,真是越来越讨厌她。
当然这些她不会表露出来,熄了灯陪着莫凭澜睡下。
等过了许久,身边的女人呼吸匀称了,莫凭澜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她,手指微微弯曲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要是掐死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睡梦中,何欢儿忽然感觉到一阵的杀气,她睁开眼睛,正对上莫凭澜寒星一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