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狠狠的给了自己一拳头。
心里极度的不舒服,韩风凛不知道怎么就去了长安那里。
长安正在家跟李嫂子逗孩子,她拿着个拨浪鼓,不管把拨浪鼓往那边转孩子的头就跟着往哪里摆动,小腿都兴奋的乱蹬。
他看着,又想起了莫凭澜。
不知道长安知道莫凭澜来了又会怎么样?
长安看到他,立刻把拨浪鼓给了李嫂子自己下了炕,“怎么这个时间来了?码头上不忙吗?”
韩风凛点头,“没什么事,就是走到了这里。青宝又机灵了。”
提到儿子长安一脸的骄傲,“是呀,李嫂子说普通小孩可没他这么多的精力,都是吃饱了就睡的。他可倒好,整天睁大了眼睛玩,都要给他累死了。”
韩风凛笑笑,有些心不在焉。
长安以前是不会看人眼色的。
可是到了今天,也许是客居异乡的敏感,她皱起眉头,“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他摇头,“长安,你随我来。”
长安忙拽拽衣服,跟着他去了小书房。
丫头送上茶后长安才问:“到底怎么了?”
“长安”他看着她,语气很慢,“莫凭澜来了。”
哐啷,长安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韩风凛忙站起来,拿了个帕子去给她擦身上的水,“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长安摆摆手,她拽着韩风凛的胳膊,“他什么时候到的,去找你了还是秘密来的?”
“他给我递了帖子,说是要见我一面。”
韩风凛看着长安苍白如纸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这是怕吗?
可是长安却急切的说:“那我跟着你去可好?”
触碰到韩风凛怪异的眼神,她忙解释,“我想去问问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韩风凛心中苦涩不已,就算他把长安带走了,可是她和莫凭澜之间还有一儿一女,是无论如何也剪不断俩个人之间的联系。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她,“长安,你先别着急,等我先看看他来津门的目的再说,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他说的很有道理,长安现在不同以前,她有青宝,总不能再把儿子送到莫凭澜手上?
“那你什么时候跟他见面?”
“明天下午,在城郊的流云亭里。”
“为什么要去城郊?”
韩风凛眼神微闪,有些尴尬。
长安立刻就明白了,城郊偏僻些,就是双方打起来也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小心些,多带些人。虽说这津门是你的地盘儿,但莫凭澜诡计多端,你要当心。”
韩风凛心头一喜,他只看到了长安对自己满满的关心,却丝毫没有提对莫凭澜的顾忌。
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揣摩。
“长安,那要是我把莫凭澜给制住了,该怎么处理?”
他问的小心翼翼,一直看着长安的眼睛。
长安心头一跳。
她其实都没有想过莫凭澜会成为阶下囚。
在她的感觉里莫凭澜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运筹帷幄的,哪里会被别人制住。
不过为了安韩风凛的心,她便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最重要的是你不要有事。”
韩风凛现在的感觉就像跟喝了蜜一样,甜丝丝的很受用,他忍不住抱了长安一下,“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长安的身体一僵,她不知道他所谓的这个分寸是对自己有分寸还是对莫凭澜有分寸。
韩风凛没有发现她的僵硬,因为他自己也有些不适应。
在知道那晚的人有可能是葛覃后,他再抱长安觉得对不起长安,又对不起葛覃。
妈的,这么烦,早知道就把那惹事的孽根切了得了。
第二天,韩风凛去流云亭赴约。
他带了七八个人,带多了怕莫凭澜觉得欺负他。
卫衡南本来也要去的,可是韩风凛怕俩个人都去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在他眼里,莫凭澜确实是狐狸一样的存在,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也要小心。
安排妥当,他便走了。
长安在家里急的走来走去,她还是怕俩个人之间出现问题。
想了许久,她把孩子交给了李嫂子,自己雇了一辆车也赶往流云亭。
葛覃的汽车和她的人力车擦肩而过,因为她太着急,并没有看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