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靠近他,压低声音说:“师座,请您脱下裤子。”
“嗯?”
蓝子出回神,看了军医一眼。
那军医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单薄的后背和细细的腰肢。
这孩子估计年纪不大,怎么就当军医了?
蓝子出解开皮带脱下了裤子。
屋里都是男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忌讳的,他微微趴下身体,感觉到冰凉的手指压在自己肌肤上。
这手……不太像男人。
“你多大了?”
“十八。”
这声音怎么听不像十八,反而像个十三四岁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十八岁就是军医了?”蓝子出就算当了师长,为人也是很温和,简单的聊天,其实是怕对方紧张。
少年低低的说:“嗯,在洋医院里跟着学了几年,就想着当兵。”
“其实你应该在医院里继续学的,在医院里照样救死扶伤,不用非要来战场。”
“谢谢师座教诲。”
刚说完,冰冷的针头已经扎下去。
蓝子出没有防备,闷哼一声窜了起来。
他屁股上的针筒簌簌颤抖,而被他撞倒在一边的军医帽子掉在地上,瞠目结舌。
“大胆,干什么?”侍卫们大喊,呼啦啦拔出了枪。
蓝子出捂着屁股摆摆手,“没事儿,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会这么疼。”
说着,他去拉那名少年。
低头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僵立在那里。
蓝子出曾经想过很多次再见金镶玉的画面,作为文人,他想到的是在三月桃花盛开绿柳拂面的小桥边,在茫茫烟雨之中,她执伞款款而来;也曾想过是在冬日漫天飞雪中,她穿着长大衣,带着俏皮的小帽子,缓缓的推开汽车的门和他面对面;也想过戏园子舞会这些地方,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裤子脱了一半,屁股上还扎着针筒,而她却穿着不甚合身的军装蹲坐在地上。
他伸出手,却改了去提裤子,“玉儿,怎么是你?”
金镶玉爬起来,她捡了帽子戴上,然后对蓝子出说:“师座,您还是趴好,我们打针,蛇毒会蔓延。”
蓝子出压了这许久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乖乖的趴下。
可是他很快就想起来,玉儿是个女孩子呀。
金镶玉看出他的不适应,“师座,放松,我是医生。”
好吧,医院里的护士都是女的。
打完针,蓝子出对侍卫们说:“你们都下去。”
侍卫见这个好看的军医竟然跟师座是老相识,便都退了下去。
蓝子出提好裤子,他伸手去拉金镶玉,“玉儿,你怎么到了军营里?”
“房军医是我的师傅,我在医院里跟他学徒,他跟着队伍来南疆,说带我见识,我就跟着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不太去看蓝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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