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李无眠哂笑道:“再说我要哭了。”
无根生闭上嘴,归根结底,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是一个旁观者,在明教强盛之时跟着走一段路罢了。
“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也受罪了。”李无眠笑了笑。
无根生深吸一口气,深深望了他一眼,笑面如春风吹拂,看不到半点要哭的样子,风姿依旧。
想要说些什么,或许是关于安慰,摇摇头,也露出笑容,微微颔首。
李无眠挥手致意,看着无根生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
许是苍空过于澄净,也许阳光太过明媚,将他的笑面都晒得模糊了,倘若睁大眼睛,大概能分辨出来几分笑意。
起起伏伏,忽高忽低,终是化为一生平静的呢喃:“明教并没有带来更好的改变,如今,岂非理所当然?”
夏彤红唇轻启,她不愿看到他这副模样,她甚至希望他自怨自艾,有郁气,那就吐出来吧,多少会好受一点。
可她明白,李无眠不会怨天怨地,他是明教的支柱啊。
百万军民,都分出了一份或有形、或无形之物,寄托在他的身上。
夏彤深深的明白这些,民众可以抱怨,可以失望,可以在背地里唾骂,那是他们的权力。
而作为支柱担负一切的那一个,不论深渊亦或者雷霆,不该动摇,更不会动摇,因为他一旦动摇,什么都完了。
笑也要走,哭也要走,那不如笑着吧,就算笑得比哭还要难看,让人心里笑话,总是没有哭出来吧。
“不公平。”“什么?”“这不公平!”“所以要有人吞掉这些不公平,才能够带来公平。”
夏彤微声道:“粉身碎骨也不怕吗?”
李无眠一笑置之,万里晴空起了微风,吹起那一头简单的发丝,阳光晕开苍白,竟是有着一种晶莹剔透的意味。
夏彤的眼睛,仿佛被刺伤了,柳眉如波浪,心湖亦有涟漪:“实在不行……”目光飘忽:“打游击吧。”
明教没有空军,在日寇的威胁下,只能挖防空洞防守,她早有先见之明,顺城也挖出了足够避难的洞穴。
可人算不如天算,日寇都不需要派飞机轰炸,只需要几架侦察机飞过来,就足以让顺城鸡犬不宁。
这段时间,弄得人心惶惶,压根没办法生产、发展,顺城上下陷入倒退,百姓怨声载道。
她执掌行政大权,更明白当前的危机,首先是豺狗们越发嚣张,不过和最要命的相比,倒也算不上什么。
顺城的各项储备快要耗尽了!
在这样窘迫的局势下,如果再来个生活水平下降,没有饭吃,没有煤炭取暖,没有棉衣保温……
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届时日寇不需要出手,顺城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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