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王凤山更是看透了二人的心思,信中也直接说道“丹溪日后仕途坎坷,恐难有所精进,庆余堂可为丹溪之退路,许宣若是不走仕途,日后亦难以留在钱塘,若是日后欲离开,无须惦念庆余堂,大可一展所学,为师无求,惟愿你念及初衷,能多顾及百姓之生存,莫要恶小而为之。为师所罪,无非牢狱之灾耳,无性命之忧,尔等莫要营救,为师至多五年就可回乡。”
看着这熟悉的字体,许宣忍不住一叹,他的这位师傅,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好人的,他越是这么说,许宣越觉的有问题,若是真的如王凤山所说,他无生命之忧,顶多五年就可返回,前边有怎么会说那些交代后事一般的话?恐怕,师傅这次弄不好就要命丧囹圄了。
许宣看了一眼朱丹溪,说道“师兄,我打算去府城看看情况,这几日就麻烦师兄多多劳累了。”
朱丹溪一听,伸手拉住了许宣“师弟不可莽撞,以我看,不如我去好了,你还是留在店里照看庆余堂”
许宣摆了摆手“师兄,这次去恐怕有所凶险,否则师傅也不会让我们不要去看他,我的老师是程昉,虽然如今他老人家回杭州养病,但好歹也是朝廷的学士,若是有事,他总会营救与我,可是师兄你若是陷进去了,以我那老师的性情,恐怕就不会帮你的。哦,对了,我走后,麻烦你去给老师说一声,我就不去老师哪里辞行了”
“怎么,师弟你现在就要走?”朱丹溪问道。
许宣叹了一口气“师傅如今在这府城受苦,多等一日,师傅就要多受一日的苦,如此,还不如我早日过去,先去看看情况究竟如何”
朱丹溪只好看着许宣收拾行装,许宣取了庆余堂的一些银两,转身奔着城北而去。
临安府虽然名为临安,可是府城却是在杭州,临安一词,其实是为了纪念吴越国的国王钱鏐对杭州的贡献,以其故里“临安”为府名升杭州为“临安府”,级别为“行在”,府城却设在了杭州,而此时的杭州城,因为大宋皇帝定都于此,人口剧增,据闻杭州已有百万人口,虽然钱塘紧邻杭州可许宣也就仅仅去过西湖游玩而已,距离杭州城,还隔着一个不小的西湖。
钱塘去杭州,有两条路,一条陆路,从钱塘北门出发,绕行半个西湖,然后就到了杭州,另外一条确实近了许多,就是从西湖直接穿行过去,要知道,杭州城城门旱门只有十之三,另外几座,基本上全是水门,而西湖之畔就有一座城门。
许宣自然不会去走陆路,不但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走水路,无他,一个安全,另外一个就是近一些。彼时早就有那心思活络之人,开通了杭州钱塘的“水上大巴”,每日撑篙送客,一日下来,不但能养家,还能有所富余,是以如今这条水路上,船只如梭,端的繁忙。
许宣看着这一艘艘客船,也不啰嗦,当下就登上一艘,付了那船家船钱,便坐在船舱的一角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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