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昉不由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许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当然是我看出来的,不知老先生,敢不敢让小子给您把把脉?”
程昉已经平静了下来,将手臂放到了脉枕上,笑眯眯的说道“如此,那就麻烦小许大夫替我诊治一番了。”
许宣将手放在了这老者的手腕上,细细品脉之后,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这老先生的脉搏沉迟缓慢,甚至偶有停博,庆幸的是这停搏还算规律,证明这老者体质虚寒,年老体弱脏腑虚衰之症,开口问道“老先生,请张口“
本来这程昉对于许宣刚才说中自己的病情,以为是碰见胡诌的,可是见许宣把脉,脸色沉重的模样,虽然对自己病情心中也知道结果,但是还是紧张的张开口,
许宣凝神看去,只见这老者舌质淡黯,舌苔白腻,试探的问道“老先生最近病发,在这疼痛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喘息,窒息感还有大汗淋漓?”
“哐当!”许宣惊讶的看去,只见这程昉已经从这凳子上站了起来,将椅子撞翻在地上。
“你,这又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这脉搏当中真的能看出来?”程昉脸色苍白的问道。
许宣看着脸色大变的程昉,心中大定,方才他诊脉心中也没有底儿,这只是当初在见习的医院,带教的教授是中医内科权威,跟着老教授见过不少,见程昉的症状都对上了,也就放松了,不慌不忙的说道“老先生,您这病,首要一条,尽量避免情绪激动,最重要的,是从今日之后,不要在费心劳力,之前大夫给开的养心安神活血通於的法子,就不要喝了。”
程昉方才经过许宣一系列的准确“诊断”,虽然已经有些免疫,可是听见许宣这句话,还是惊讶的问道“若是说你诊断我的病症,那还好说,毕竟这脉象上有,可是,我这喝什么药,用的什么法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宣却是笑笑,接着说道“若是老先生,能听我的话,离开朝廷这旋涡之地,找一处风景秀丽之地,用我的方子调养,安心养上一年,我可以保证让老先生寿终正寝,而不是前面那位大夫用药,虽然让老先生现在看起来体质无恙,可是说不定那天忽然要了性命!”
一旁的贺捕头却是眉头一皱“许宣,虽然程学士颇为看中你,你不愿跟他老人家学习,可是你也不能学那江湖游医之法来吓唬他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要知道如今程学士早就简在帝心,眼看青云直上,哪怕入主枢密院也为可知,你这一句话,就要程学士放弃这一切,我老贺现在就怀疑你是不是敌方派来的间隙!”
贺捕头这话,看似在呵斥许宣,其实更多的,是告诉了许宣更多的信息,比如,如今的这位程昉程学士,不是不想退下来,是简在帝心,退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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