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他妈什么玩意?”
李傕冷汗直冒,倒退几步,招呼后的士兵往前迎敌。
士兵们推推搡搡,不愿意近前。李傕怒骂几句,大声威胁,士兵们这才畏缩向前,脚步放得要多慢有多慢,谁也不愿首先跟他们接触。
李傕边后退边观察,发现对面的人虽然长得森,但他们行进的脚步并不快,而且动作远没有普通士兵灵活。
“寻常人对鬼神之事有着天然的畏惧心理,士兵们的反应在所难免。但我作为主将,应该率先士卒才对。对面的人虽然散发出浓重杀气,但修为最多也就两三成,或许他们上披了特殊的铠甲,根本不足为惧。”
想通此节,李傕心下大定,粗鲁地踢翻几个士兵,骂了一句,“滚开,滚开,贪生怕死的废物!”
斩马长刀一递,砍向迎面而来的一人。离得近了,只见此人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嘴角还淌着鲜血,从外表上看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又把李傕吓了一跳。
此人看见李傕脉器砍来,伸手来挡,但是动作非常缓慢,斩马长刀轻易地削下他一只胳膊。
“哈哈!果然是装神弄鬼。”
李傕一击得手,心中大喜。但念及眼前的诡异景,脚步马上后撤,躲在亲兵后面细细观察。
先前那个亲兵再次上前提醒,“将军,他的胳膊是断了,但还没倒下。最可怕的是,他哼都没哼一声,竟似不会痛一般。”
“要你多嘴,我没眼睛看吗?”李傕骂了一句,更是心惊,“这厮到底什么来头。不会痛……这世上除了尸体,真有人不会痛吗?难道真的是鬼皇宫一直都是争权夺利的中心,枉死的人多如牛毛,难道这些正是多年以来的冤魂”
一想到民间对于皇宫的各种传闻,李傕只觉背后凉嗖嗖的,大大打了个寒战。
李傕打起了退堂鼓,正待转逃走,忽然听到皇宫里传来一阵“铃铃”的响声,刚才还吼声连连的“冤魂”就像听到了什么召唤一样,停下所有动作,僵立在原地,侧耳倾听。不一会儿,竟然转过来,缓缓地走回皇宫之中。
于此同时,几个人从皇宫中走了出来。为首一人眼睛狭长,脖子更长得突兀,正是鹰视狼顾的司马懿。羊祜和文鸯分列左右,在羊祜和司马懿中间竟然是四肢短圆的李儒。此时司马懿正往怀里收起一个铃铛,原来刚才“冤魂”受他控制。
李傕听贾诩说过,李儒被吕布以龙舌弓断脉器,受重伤,当时被飞熊军搬离未央宫中,后来长安城大乱,李儒不知去向。他怎么跟司马懿混在一起了呢?
李傕平时跟李儒的关系也不错,见暂时没有危险,定了定神,决定先问个究竟再说。
“李文优,你体无恙吧?”
李傕不敢靠近皇宫,只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问道。
李儒脸色有些苍白,但动作灵敏,完全看不出来受了重伤。
只见李儒恭顺地对司马懿说了句话,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与羊祜和文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李儒只来到李傕前,幽幽叹了口气道:“稚然啊,你知道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吗?”
“刚才你说的是那些冤魂”
“他们不是冤魂,而是尸兵。司马懿养的尸兵!”
李傕倒抽一口凉气,“尸兵”
“你也看到了,刀枪不惧,百毒不侵,死战不退,无条件服从命令,就算断了肢体也勇往直前,这就是尸兵。不止尸兵,你看到长安周围笼罩着的这层特殊能量了吗这叫真龙护罩,现在由司马懿控制,有了这层护罩,长安城已完全由他控制,万无一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投降吧!”
李傕定定看了李儒一会儿,“难道你已投降了司马懿”
“不错!如今主公生死未卜,凉州兵全军覆没,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下落不明?不是说主公死了吗?”李傕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嘿嘿!总之主公是靠不上的了。”李儒明显话中有话,但又不敢说得太多,“来,我给你引荐给司马仲达!”
“且慢!”李傕阻止了李儒,“我想知道接下来司马懿会以怎样策略对待刘协,要知道我们凉州军以前对他可不算好,如今他已铲除了董吕两边的障碍,又得司马懿扶持,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
“你能想到这点,实属不易。不过你放心吧,你说的这个问题根本不会存在。”李儒的声音越压越低,到最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司马懿,也许比主公还要无百倍,冷血百倍。只要刘协在他手上,我们大可安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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