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地府做事太不仗义,弄的人不上不下的。”玄虎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师傅轻声劝慰道:“稍安勿躁。”
师傅单手扣着桌面,冷静地说道:“黄家所作之恶,罄竹难书。即便是大帝想调停,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原则,不能退让。”
玄虎微微一怔,马上笑了起来:“对,这才是你应该有的魄力!”
“我再想个办法。”
玄虎抿嘴想了想,两手用力地搓着面颊,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你等我一下。”
过了好半天,玄虎丢下这么一句话,拽开房门,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留下我和师傅面面相觑。
没过一会,玄虎急匆匆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一进门,先把身上的背囊丢在桌子上。
师傅扇了扇溅起的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啊?”
“宝贝。”
玄虎低着头,解着背囊上的疙瘩,但又马上停了下来。
“这个东西,我从来没跟你说过,不是我想瞒你,我是怕引来麻烦。”玄虎一脸严肃地看着师傅。
师傅有些疑惑:“是什么啊?”
玄虎犹豫了一下:“是大经阁的东西。”
“啊?”师傅的音调陡然提高:“大经阁?”
“你小点声。”玄虎低声说道:“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师傅把声音压的很低:“那不是被你烧了吗?这……”
玄虎看了我一眼:“记得我白天跟你讲的事吗?”
这大经阁算是玄虎灾祸的起源,我当然记得了。
“其实,白天你去震乾院找我的时候,我就是在找这东西。”
我说嘛,我进震乾院的时候,明显给玄虎吓了一跳,敢情是因为这东西啊。
说着,玄虎一屁股坐在师傅旁边,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把这背囊的原委讲出来。
当初大经阁被他烧成了渣渣,只不过,玄虎当时留了个心眼。
他知道这阁楼里藏着的都是各个宗派藏着的秘籍,就胡乱地往背囊里塞了一些,当时想着拿回崂山,供自己门派钻研,但是没想到,自己惹了那么大的祸,就没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碍于当时的情势,更不敢把这些宝贝留在崂山,可扔了又心疼,没办法,只能随身带着。
索性,他就对外宣称各个门派的宝物都变成了灰烬,反正当时大经阁已经被烧的寸草不生,没人去怀疑,更没人去勘验。
到了清风观,玄虎依然担心这些东西给清风观惹来麻烦,只能埋在草垛里,每天早上都去看看,就这么一直留到今天。
说完,玄虎也是满脸的无奈,他本想带些宝贝回来,没想到,宝贝变成了雷。
这一埋,就埋了大几十年。
师傅看着脏兮兮的背囊,眼睛都瞪圆了:“这么大个事,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门派如果知道这玩意的存在,不得把咱们生吞活剥了?”玄虎一脸无奈地看着师傅。
“以咱们的能力,根本守不住这一堆宝贝。”
师傅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一手指着玄虎,嗡动着嘴唇,十分无语地看着玄虎。
“天不怕地不怕,你啊你,你可真是玄虎啊!”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夸他。
“那你现在怎么又拿出来了?”
师傅比玄虎更无奈,嘴都快撇到耳根了。
玄虎看了我一眼,回应道:“我昨天就想好了,如果师爷给的办法可行,我就不拿出来了;如果师爷给的办法不行,我就交出来,让他自己研究,学明白一个,就算不亏!”
“现在看看,师爷给的办法,实在是太被动了,咱要想强大,就得占据主动权!”
说着,玄虎重重地一拍桌子。
“各大门派的古籍都在这,保不齐就走通哪条路了,实在不行,就挨个试。”玄虎一改往日嬉笑之色,一脸严肃地看着师傅。
师傅沉思了一下:“嗯,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这不失为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