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找一个能长期落脚的地方,有了之前的教训,我们没选择宾馆,一来是费用高,而来,做事确实不方便。
之前在赣都的时候,和玄虎曾租租过郊区的农家院,确实不错,就是出门不方便。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崔林。
当初,在赣都的时候,我可是帮崔林争过家产,又顺便救了他一命。
我现在只要给他打个电话,什么事都能搞定。
只不过,我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我不想连累无辜。
一上午过去了,路边上的中介被我们跑了个遍,可根本没有符合我们条件的房子。
我被尿憋的实在受不了了,看着路边没人,跑到电线杆子下痛快地放水。
一抬头,一个租房小广告映入我的眼帘。
上面只写个八个字:有房出租,包你满意。
看看孤零零地电线杆子,又看看脏兮兮的广告,八成是个黑中介。
我不禁有些窃喜,黑中介看起来有些不入流,但他们往往掌握着极其广泛的信息。
想到这,我掏出手机,按照广告上的电话号播了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其慵懒的声音。
我把租房的需求前后一说,这人立马变了语气,马上把的地址发了过来,要我一定要当面看看户型。
没想到,这黑中介还挺实在。
很快,我们一行三人按照地址找了过去,这条街处在闹市区的边缘,属于前面那条街是商贸区,而我们的身后则是一排排老旧的楼,还有一望无际的地下室。
我们反复找了好久,都没看见那个中介公司,给中介打电话,电话里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
顶着大太阳,我心里有点不爽。
该不是逗我玩吧?
转头一想,也不能啊,无冤无仇的,他逗我玩什么呢?
直到虞澜把手指向一家砂锅豆腐小吃店:“你看那。”
我顺着虞澜手指方向一瞧,在砂锅豆腐牌匾下,写着两个蓝色小字:租房。
这两个字被发腻的油渍几乎盖住,要不是特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是这?”
“看看。”
上了台阶,刚一进门,小吃店的老板便热情招呼着,一听我是来租房子的,脸上的笑意褪去许多。
老板把手指向左面:“顺着楼梯往下走。”
好家伙,躲的这么深,难怪找不到呢。
下了楼梯,一股专属于地下室的霉味儿登时扑了过来,油腻腻的地面有些发粘,好像每走一步都能把鞋底沾掉一样。
“有人么?”
“等会啊!”
话音刚落,屋里响起一阵马桶的抽水声,侧面的小门被拉开。
一个光着膀子,腋下夹着半卷卫生纸的中年男人钻了出来,一见面,便呲牙笑了起来。
我警惕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按照中介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声还真是从他兜里传出来的。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人生地不熟,多长个心眼没坏处,出于谨慎,我还是多问了一句。
男人掏出电话,又看看我,满脸堆笑道:“地下室没信号。”
望着他的窘迫,我反而踏实下来。
“我想租的那种房子,你这有?”
中介老板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擦额头的汗:“有。”
“带我看房,今天能定。”
“今天?”
老板放下毛巾,反问道:“这么急?”
“有问题吗?”
老板从桌上拿起香烟,自顾自地点燃:“今天不行,得现找。”
“合着你逗我玩呢?”
老板连忙摆手:“没有啊!你问我有没有,你又没问今天有没有。”
“我他妈顶着大太阳过来,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这面刚说完,尘暴一个跃步飞了起来,单臂把老板摁在墙上,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老板一口烟吸进肺里,呛的咳嗽连连。
老板看着尘暴,又扭头看看,已是满脸惊恐。
尘暴本来就长了一张病恹恹的脸,如今一发怒,显得更渗人。
我给尘暴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先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