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长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更加印证了我刚才的想法,这个房子的主人,未必是白村长。
“不可口吗?”
白村长往嘴里扒着饭,含糊地问了一句。
我赶紧把筷子伸了下去,随便夹口菜就往嘴里塞。
我看似和白村长嘻嘻哈哈,可心里的疑惑却没消失。
多年混迹世面的经验告诉我,来路不明的饭菜,少吃为妙。
我故意吃的很慢,尽量少吃,好不容易挨到吃完,天色已经黑透了。
回到房间,我莫名感到一阵困意。
长期以来的压力,让我对睡眠并没有太大的依赖,我甚至可以连续几天不睡觉。
突入起来的困意,让我察觉到一丝蹊跷。
我赶紧走到饮水机,端起水桶直接塞进嘴里,像个水牛一样喝着水。
“呕。”
激烈的水流怼进胃里,我这胃里瞬间天翻地覆,呕吐感从胃口迅速窜到嗓子。
我不敢吐在地上,生怕白村长察觉到什么。
我把水桶往地上一扔,踉跄着跑进卫生间,大口大口地吐着。
饭菜混着胃液和水一起卷进马桶,我擦擦嘴角的污秽,把水桶放回原位。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吐过以后,总觉得头脑清明许多。
这时,我手机嗡嗡震动了几下,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师傅。
师傅托人查到了白村长的背景,虽然不全,但还算掌握一些信息。
这白村长属三代贫困户,最穷的时候,家里就剩一排栅栏了,连吃饭都要靠邻居救济。
后来好容易考上个大学,去大学的路费是找各家各户借的。等他再回家的时候,已经算是衣锦还乡了。
我仔细分析着这些信息,白村长在外面的这几年是空白的,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我不禁把目光放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一个穷孩子,怎么可能在几年之内变的如此奢靡小资?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骨子里的习惯早就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改变。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更印证了我的想法,这个房子绝对另有主人。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我脑袋剩下唯一的意识就是想站起来。
“他发现了,你赶紧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传来白村长的声音,我强睁开眼睛看去,屋里一片黑暗,白村长正背对着我打着电话。
我伸手准备捡起手机,却摸了个空。
我眯眼一瞧,我的手机正在白村长手里握着。
妈的,还真让我猜对了,这白村长真不简单!
我悄悄地活动下手脚,活动还算灵便,可我并不打算拆穿他。
我要等,我要看你还想干什么。
白村长打了好一会电话,嘴里说的最多的是“他都知道了。”
许久,白村长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我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不一会儿,门外想起脚步声,白村长猛地站了起来,疾步走了上去。
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怎么被人发现的?”
“他算卦看出来的。”
我睁眼睛极力想看清对面的人,奈何屋里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轮廓。
我仔细分辨一下,确定这个声音很陌生,我应该不认识。
这人,八成就是白村长背后的人。
一听白村长这么说,那人明显急了:“算卦这玩意也能当真?万一是骗子,骗的你裤衩都穿不上!”
白村长的语气也更急了一些:“他已经看出来了,我说我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绝对不是骗子!”
“那你把我喊来有什么用?”
那男人一问完,屋里霎时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屋里响起白村长的声音:“总之,不能让他把话说出去。”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啊!找我干什么?”
听着语气,对面的男人好像很怕白村长给他拖下水,一直想把自己摘出来。
可白村长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要我说,死人才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