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这群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前进,基本可以判断,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他们在明,我在暗,这对我来讲无疑是一种资源倾斜,我四下看看,在往前走就是胡同口,村子里的胡同不算大,而且基本是死胡同,我顿时心生一计。
我随手从房檐上捡起一块瓦片,朝着胡同口狠狠掷出。
“哗啦。”
瓦片碎裂的清脆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慢腾腾的队伍立马顿下脚步,随即又背靠背而立,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处。
我趴在房上一看,更加印证我内心的猜测,遇事不乱,保持有利队形,这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给你加一把火了!
我又捡起一块瓦片,朝着相同方向丢过去,清脆的碎裂声如期而至,这群人不再安分,迅速变化队形,组成长龙,贴着墙根疾步往前跑去。
而我则朝着他们的反方向移动,慢慢迂回到他们身后,前面是死胡同,他们没有退路,只要我能守住胡同后方,成功概率还是很大的。
这种偷袭战没什么战术,更没有固定打法,一切都是随机应变,可核心永远不会变,那就是灵,只要足够灵活,会让身处明处的人始终陷入被动。
聪明的猎手都没有贪心,每次只抓一个,逐个击破!
前面的人已经进到胡同里,站在队伍末端的人不断四下瞭望,行了,就你了!
作为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打弹弓,丢石子那是老本行,我从房顶上摸起一块石子,左右瞄了瞄,用力往外一抛,石头如同装有雷达的炮弹,狠狠砸在他额头上。
“咚!”
石头和他的额头发出一声闷响,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昏过去!
我可是用力全力,这脑袋也真够硬的!
“哎!”
这人嘴里发出的嚎叫是一针催化剂,我没有犹豫的机会了,身子贴着房顶窜了出来,几乎是脚不沾地地飞到他身边,一手拖住他下巴,一手扭住他脖子。
“咔哒”
随着脖子上传来的断裂声,这人才算安分下来。
我这一口气还没等松下,不远处的脚步声又噔噔噔地传来。
我四下看看,这村里和山里不一样,没那么多能藏身的地方,直到我把目光看杂草后方的在排水沟上。
此时雨季尚未过去,加上村子里排水设施落后,导致排水沟里积水不断。
我拖着这个已经无力反抗的人,先把他丢了进去,随即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这积水散发着极其强烈的腐臭,我刚一落水就能明显感觉到浮萍往嘴里冲,一些不知名的微生物更是拼命闯进我我鼻腔。
我现在满耳朵里都是水泡的咕噜声,根本听不见岸上的声音,只能不断调整呼吸方式,尽量让自己在水里藏的久一点。
可人终究是人,不携带任何设备潜入水下,本身就坚持不了太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从肺部蔓延至全身,即便我咬紧牙关,但终究是对抗不了生理上的不适。
我实在受不了了,试探性地浮出水面,地上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我如释重负一般,一头从水里冲了出来,新鲜空气裹挟着恶臭往嘴里倒灌着,一阵顺畅之后便是连连作呕。
干呕几声后,我一把将这人从水里拖了出来,确认安全后,我贴着墙根把他背进白村长家。
到了家门口,在确认地面上没留下什么拖拽痕迹之后,我把这人塞进仓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捆了再说!
我目前这个速度很慢,也很笨,远不及把阴兵叫来打一架痛快,但是,这绝对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
被我拖回来的人浑身软的像个面条,但鼻息还算浑厚,估计没什么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