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失踪了?”
“对!就是这意思!”
男人急促道:“从他失踪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十天了,音信全无!能做的我都做了,连私家侦探也找过了,可还是石沉大海。”
说罢,男人从兜里摸出皱巴巴地烟盒,掏出根烟塞进嘴里,狠狠地抽了一口。
我顿时有点发蒙,合着现在连人都找不到啊,那我这属于空有一身力气,但完全无处施展啊。
“噗。”
男人吐了口浓厚的烟,轻声道:“之前找过几个阴阳先生,但都他妈是骗子,钱没少花,一点结果都没有。我实在没辙了,才选择到处贴小广告。”
啧啧,他这话有失偏颇。
玄门里确实有一种寻气定位法,但那种东西不是人人都会的,况且,寻气定位也只能算出哪个方位,很难算出具体位置。
若是算卦这么有用,那这世界的逃犯,早就被阴阳先生抓绝了!
单凭这一点就把所有先生都定性成骗子,确实有些草率。
据我所知,只有一种办法能准确定位人所在的位置——找地府。
地府的生死簿里记载着人的一生,什么年纪,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这些信息一应俱全。
可连我和师爷这种关系,都看不见生死簿,更遑论其他阴阳先生!
我想了想,安抚道:“也不能说是骗子,你这事比较棘手,搞不定也算正常。”
顿了顿,我又补了一句:“你别把玄门看的太神秘,我们也不能上天入地,只是解决你们处理不了的事。”
“那,你能不能行啊?”
我犹豫了一下,没敢托大:“只能说试试。”
男人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烟,随即把烟屁股重重一扔:“得,那就试试!”
“这个给你。”
男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把塞在我手里。
我疑惑地看着他,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还有一张名片。
“王生?”
“是我。”
男人点点头,回应了一句。
我兀自打开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他儿子的生辰八字,显然,这是提前准备好的。
“你先试试吧。”
王生似乎对我不报太大的希望,语气也渐渐平淡,而我在他口袋的一角里,分明看见一沓同款布包。
看得出来,他并不准备在我这颗歪脖树上吊死,还想把网撒的更远。
“还有就是,你看这价格……”
我摆摆手,把纸条还给他:“这玩意没用。”
“至于价格嘛,等我把事办成了再谈吧。”
王生一愣,看看纸条,但是没接过去,反问道:“没用?”
“你儿子失踪前,肯定有异常,比起生辰八字,你给我提供点有用的线索才是正事。”
我一咂摸牙花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别相信什么用生辰八字帮你找人,能跟你这么说的,要么是二吊子,要么是纯骗子。”
说着,我把王生的名片揣进上衣兜:“另外,你也没必要再去找别的阴阳先生了,我搞不定的事,那就没人能搞定了。我不是抢饭碗,只是不想看你受骗。”
从王生略带狐疑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疑惑。
王生将信将疑地把纸条收起来,挠头想了想:“要说异常,好像也没什么,他天天还是那德行,虽说不干正事,但也没做坏事。”
我压根没接茬,凭我的经验来看,绝对不是没有问题,只是王生没发现罢了。
“哎?”
王生眼中明显亮了一下:“你别说,好像还真有。”
“和我儿子一起失踪的人,还有一男一女,男生叫阿明,女生叫……”
我一摆手打断他:“得得得,挑重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