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结束,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这气一松,随之而来的就是困乏之感。
按照医学上说,我们之所以能持续战斗,是因为在高度紧张下,肾上腺素不断地飙升,短时间之内不会感觉到疲惫,甚至不会感觉到疼。
正当我两眼发沉,昏昏欲睡的时候,虞澜从怀里摸出几个药丸,给我们塞进了嘴里。
这药吃了进去,顿感觉头清脑明,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
柳无垢双脚轻轻一点地面,越过黄皮子的尸体,轻盈的落了地,身上极其干净,一点血迹都没有。
我们几个人身上,都破破烂烂的,柳无垢可是这次战斗的主力先锋,身上怎么能这么干净?
柳无垢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轻笑一声,悠悠地说道:“你能精进道法,我就不能恢复修为了?这阵子,也没什么大事,我的修为正在一点点恢复,你刚才看见的,便是我的看家本事,鹤伽舞。”
我激动地说道:“你的修为已经恢复了?”
柳无垢摇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快呀,最多恢复了一成。我状态全盛的情况下,你根本看不见鹤伽舞的样子。”
虽说有点失望吧,但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柳无垢没再说什么,而是仰起头,用下巴指了指我身后。
我一回头,玄虎在鬼医的帮助下,成功的把黄皮子剥了个干净,而黄皮子的心,也被顺利的取了出来。
虞澜把心交给两位鬼医,趁着心脏鲜活,赶紧入药。
玄虎低头擦着手上的血迹,自顾自地说道:“要是能治好景元啊,我也知足了。”
而这时,麻四飘了过来,缓缓地说道:“你先出去看看吧。”
我疑惑地看了眼麻四,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去,我整个人都傻了,大门外的黄皮子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简直一眼望不到边,远远看去,更像是用黄皮子铺了条路。
瞬间,我觉得有点头皮发麻,就这些黄皮子尸体,可怎么处理啊?
就算是埋,我也得能挖出这么大的坑吧?眼看着天要亮了,哪有时间挖坑了?
我挠挠头皮,说道:“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吧。”
可虞澜突伸手拦住我,口中说道:“你这是暴殄天物,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呢!”
说完,虞澜冲我得意的笑了一下,指着黄皮子说道:“把它们的骨头和肉都拆开,放在瓦片上慢火焙上一天,再研磨成粉,这就是黄鼬粉,是治血液病的神药!”
虞澜把身子凑了过来,神秘地说道:“黄鼬粉,在市面上一克的价格,至少是这个数。”
说着,虞澜伸出两个手指头。
我疑惑地问道:“二十?”
虞澜白了我一眼,说道:“呸,二百!二百一克!”
我小声地说道:“你别骗我啊,二百?都快赶上黄金贵了。”
虞澜一咂摸嘴,说道:“我骗你干啥?我跟你说,外面有便宜的黄鼬粉,三五块钱买一大包,那都是那猪骨头粉磨的,那玩意喝不死人,也治不了病。”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
毕竟,要给这么多黄皮子扒皮脱骨,这得多大的人力?
我缓缓地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自己也说,外面三五块钱一包,咱们凭啥能卖出去?就别白费力气了。”
虞澜用力拍了我后脖子一下,说道:“傻啊,虞家就是最大的牌子!”
我一拍脑袋,哎呦一声,说道:“忘了,忘了,你家名声响啊!”
我看着地下的黄皮子,这哪是尸体啊,这他妈都是钱!
我回头把这事和众人说了一遍,好家伙,一个个的,瞬间变得生龙活虎,刚才的疲倦在钱的刺激下,一扫而空!
果然啊,钱才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东西。
这么多黄皮子,一宿肯定剥不完,当务之急,是把这些黄皮子全都运进来。
废了好大的力气,院子里堆起一座黄皮子山。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房子,未免也太惨了吧?
门窗破了,没事,还能修;外墙上的黑灰色的灼烧痕,也不说了。
关键上,黄皮子的脑浆子和残肢断臂,糊了满满一墙,风一刮,一股腥臊味直钻鼻腔。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倒不是我们矫情。主要是,这味儿,和狐臭是一个味!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