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鬼本来也没多大胆子,这场面差点让她崩溃,慌张地喊道:“救我啊!”
我也顾不得什么道义了,一抬脚,踢翻了几个靠的最近的阴魂。
但我这无异于杯水车薪,这么多的阴魂聚在一起,踢翻几只,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情急之中,我掏出拂尘凌空挥舞了出来。
可无知者无畏啊,更别提这群疯子,有什么是能让他们怕的?
迫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把拂尘低扫过去,冲在最前方的阴魂瞬间少了半个身子。
无量天尊,贫道实在是没办法了。
事实证明,这办法确实有用,畏惧是天下万物共同的情绪,无关种族。
即使他们现在的魂魄已经残缺不全,但还是有了畏惧之心,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手渐渐的放了下来。
场面似乎暂时得到了控制。
阴魂当中,徐徐的走出三个穿红戴绿的鬼,头戴红花,脸涂禁品,朱唇绿眉。
仔细看去,三人手中分别拿着缠丝、花鼓、小斗锣。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没理由不认识这东西,这是典型扭秧歌的装扮。
领头的是头戴大红花,身着绿袍,只是这模样长得也太寒颤了吧?
眼前这位,只剩下半拉脑壳,脑浆子已经被风干,仅剩一个的眼球在空中摇来晃去,就是这颗眼球,死死的盯着我。
“到了野**,就是客人,过来坐坐吧。”绿袍阴魂略显阴仄地说道。
几个意思?这是邀请我俩呢?
我晃了晃手中的拂尘,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公务在身,坐客就不必了。”
“她留下。”
我没说话,而是看看周围的阴魂,大多数都眼神空洞,神志迷茫,只有我眼前这位算是头脑清醒。
而他字里行间都带着威胁,看样子这是吃定我了。
我把拂尘轻搭在左臂上,一字一句地问道:“威胁一个道士,你是怎么敢的啊?”
“因为,我是这里的王!”
野**山高皇帝远,身后阴魂数以万计,而头脑清醒的只有他一个,在这里,他基本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我要是不留呢?”
“那你必然出不去野**。”
这个态度嚣张的有点过分了,我连奈何桥都过来了,岂能在你这小喽啰手里栽跟头?
我冷笑着说道:“坐拥整个野**,自立为王,你胆子可不小啊。”
说着,我把身子凑了过去,小声地问道:“你就不怕地府查死你啊?”
“查我?地府先能保住自己再说吧!”
我心生警觉,突然感觉这家伙好像知道点内幕。
实际上,我早就被他这个态度弄的火冒三丈,之所以没发作,就是因为地府的这些亡魂,若是发生打斗,难免伤到旁人,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有时候我也想做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不需要顾及规矩,只需要记得自己的目的。
现在转念一想,地府的信息被封锁的密不透风,我之前就尝试过套点情报出来,奈何这群鬼差对我严防死守,我根本没机会。
我撬不开阴兵鬼将的嘴,我还撬不开阴魂的嘴了?
一股莫名的直觉告诉我,这阴魂会是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