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惨的是,生石灰的燃烧在我手上留下青红色的灼伤疤,翻出来的白茬被石灰一烧,像是卷曲的鱿鱼卷在我手上挂着,整个手掌,愣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虞澜一面抹着眼泪,一面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乖,不急。”我强颜欢笑的安慰着虞澜。
我忍着疼痛,抬头看去,哎?我俩的车安然无恙的停在路边,动都没动。
八成是黄金花刚才用了什么障术,让我俩迷了眼。
我拍了拍虞澜,咬着牙说道:“车在路边,先上车吧。”
虞澜惊讶的回过头,问道:“确定是咱们的车吗?”
这黄金花给虞澜留下了不少阴影,虞澜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了。
我扶着虞澜,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嘴上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了车,虞澜第一件事不是检查什么物资,而是从杯架上拿起半瓶矿泉水,轻轻的拧开,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后,虞澜才放下心来。
“你看什么呢?”
虞澜抬起头,愣了一下,回应道:“这水瓶上有我口红印,我看看还有没有。”
虞澜紧张的从后面拿出药箱,认认真真的帮我清理着伤口,但这手伤的实在太重了,根本不是靠着简单的包扎就能治好的。
我看着伤口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缓缓地说道:“先包上吧。”
“不行,会发炎的!”虞澜果断的拒绝道。
我把手轻轻的抽了回来,嘴里不断发出丝丝哈哈的声音,我小声地说道:“这是山海关的边界,我在这把黄家人弄的半死不活的,已经很冒险了,咱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先跑吧。”
对于黄家的势力,我还是很有忌惮的,特别是我现在这个状态,稍微来个什么孤魂野鬼,我都对付不了,若是黄家在此发难,那后果不堪设想!
虞澜想了想,轻声说道:“那、那行吧。”
“我一定会治好的!”虞澜坚定地说道。
“相信你。”
我眼睛里最后的画面,是虞澜发动汽车的样子,眼前猛地黑了一下,我便失去了所有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弄醒了,我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入眼皆是雪白的墙壁,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我这心才算放下来一些。
面前的电视还在放映着不知名的电视剧,而虞澜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尝试着坐起来,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我叹了口气,只好缩回被窝里。
没过多久,门被轻轻推开,虞澜手里拿着一沓纸,一边走一边看,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进了门,虞澜抬头看着我,愣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我笑了笑。
紧接着,我问道:“咱们现在在哪?”
“冀州。”虞澜回答道。
我点点头,暗自清醒,跑出了山海关,估计就安全不少了!
“我这手……”我想知道实际情况,但有些不敢面对,欲言又止地说道:“这手,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