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情面前,一个人免不了被蒙蔽了双眼,不能正确的看待客观事实。或许是爱子心切,亦或是急火攻心,外界的压力让他玄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扎纸匠身上,总觉得他是始作俑者。
即便我在极力为扎纸匠辩解,可依旧无济于事。或许,这个世界真的不存在感同身受吧,就像我现在,没办法理解玄虎的执拗;而玄虎,也没办法理解我对扎纸匠的信任,同一件事情内,依然不可避免的被划分出无数视角。
这无关对错,这是世界的真相,谁也不能免俗。
我看着玄虎,问道:“师傅,您刚才说我想办法给自己送局子里去,这、这应该怎么弄啊?”
玄虎想了想:“你去警察局自首,就说你打人了,被你打的人找不到了,你心里害怕,想报警自首。七天以后,我会以被害人的身份去公安局,记住,要去最大的公安局!”
“这、这能行吗?”我看着玄虎,试探性地问道:“报假警,这犯法啊。”
玄虎拿着我地手,对着他胸口猛地砸了一下,嘴上说道:“现在就不是报假警了。”
顿了顿,玄虎叹了口气:“特殊情况,特殊办法。我这脑袋只能想出这个馊主意了,没办法,我现在必须保全你。”
“那我现在就去?”
玄虎点点头:“去,免得夜长梦多。”
说着,玄虎把自己的竹竿递给了虞澜:“拿着它,去龙虎山找灵虚,龙虎山的外门弟子都散在山下,那是最好的情报官,一旦有风声,马上联系我。”
“那您呢?”虞澜问道。
玄虎看了看前方,喃喃地说道:“我和扎纸匠驻守后方。”
片刻之后,我们几人各就各位,我从门前拦了个车,上了车,直奔赣都市公安局。
“姓名。”
审讯室内两个民警坐在我面前,神情严肃地看着我,一步步的走着审讯流程。
我仔细的看着两位民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俩,一句话没说。
“问你话呢,姓名!”警察把审讯桌拍的砰砰作响,有些不悦地看着我。
我清清嗓子,小声说道:“您二位,可看清我现在的样子了?”
警察略微一愣,不急反笑道:“我看清了,你还能变身不成?”
我点点头:“那就好,我叫陈铭。”
“耳刀陈,铭记的铭。”我特意强调了一下。
看着警察唰唰而动的笔,我不放心地问道:“您确定没写错,哈。”
“嘿!你这人真逗,一个名字我还能写错?”
顿了顿,警察放下笔,两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问道:“说说吧。”
我咽了咽口水,按照玄虎交代我的,胡编乱造了一通。可警察并没有怀疑,毕竟,谁会闲的没事,说自己犯法了呢?
我也如愿的彻底住进了警察局,碍于找不到受害人,没办法确定斗殴性质,暂且拘留七天。
在眼前这个阶段,我算是暂时安全了。可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外面发生的事儿,像一团乱码一样时时刻刻缠绕在我心里。即便是我心里焦灼难耐,但我很清楚,我现在避开风头,是为了保全实力,不管多难,怎么也要扛过去!
七天之后,我毫无疑问的被警察提审出来,玄虎准时到了警察局。
一见面,玄虎满脸堆着笑,忙不迭地和警察解释着,说我俩是从东北来赣都打工的工友,前几天因为点小事,动手打起来了,后来听别工友说,这小子来这自首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转过头,玄虎一脸嗔怪的看着我:“你这小子,死倔死倔的,屁大个事,至于麻烦人家警察同志吗?”
警察一脸狐疑地看着玄虎:“你确定没事?”
玄虎把胸脯子拍的山响:“保证没事!”
警察看了看我,无奈的点点头:“走吧,把手续办完了,你就能走了。”
我默默感叹道:玄虎如果不是道士,绝对是个当演员的好材料。
我前脚刚迈出警察局的大门,后脚迫不及待地问道:“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