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转过头,直视了我几秒之后,一头钻进我怀里,放声痛哭起来。我搂着虞澜的脖颈,安慰道:“我不会背叛你,相信我。”
“事实摆在眼前,我身上的伤就是她和她手下留下的。我身上的伤口你也看见了,除了刀伤就是锤击伤,这总不能是打情骂俏吧”
废了这么大的力气,终于等来了我想要的公正,如果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而导致我和虞澜分崩离析,这恐怕会成为我一生的痛。
许久之后,虞澜从我怀里钻了出来,胡乱地擦了擦尚未干涸地泪痕,便转过身子,两眼直视着金三娘。
金三娘站在门外负手而立,虞澜站在门昂首挺胸,破旧的门槛像是一道界碑,将一片土地划分出两个阵营。虞澜和金三娘两个人互不相让的目光似乎要抽干屋里所有氧气,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在慢慢袭来,火药味和压力在不断增强,一场大战,已是在弦之箭,一触即发!
我特意把身子往前站了站,金三娘若是敢发难,那咱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来都来了,进来吧。”
虞澜率先打破了沉默,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主动对金三娘发起了邀请,我以为会爆发的战争,似乎突然又烟消云散。
金三娘把手轻轻放下,迈着稳健的四方步,大步走了进来。
“坐吧。”虞澜以女主人的口吻面对着金三娘:“我和你谈谈。”
金三娘眉毛一挑:“哦?和我谈谈?你凭什么和我谈?”
“因为我是他未婚妻。”虞澜一字一顿地说道。
随着虞澜的宣誓主权,金三娘面色微微一变,转而恢复了淡定:“所以,你是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和我谈话?”
“错,我是以女人的角度和你谈。”虞澜轻飘飘地回应道。
金三娘点点头:“好,那我就和你谈谈。”
虞澜轻笑一声:“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希望你能自重,这是我们谈话的前提。”
“我很感谢你能喜欢他,这是对我的一种肯定。”虞澜率先开头说道。
金三娘笑了笑:“我喜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另外,你我是竞争者,你不用拿胜利者姿态和我说话。我,很不喜欢。”
言语之间,金三娘不分毫,以针尖对麦芒之势将话怼了回去。
而虞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保持着淡定:“你能喜欢我的男人,这是在肯定我的选择,我表示感谢。况且,我说了,我们以女人的身份谈话,你就不要过于敏感,不要总纠结身份,那会显得你有些自卑。”
虞澜这话说的不轻不重的,实际上,处处暗含隐喻,而且这力道拿捏的足够到位。从金三娘阴晴不定的面色之中,不难看出虞澜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了金三娘,但又不至于将她彻底激怒。
这种钝刀子割肉,简直是一种折磨。我不禁有些好奇,虞澜的嘴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能理解你的喜欢,就像我深爱他一样。不过,你永远不可能代替我。”
“乾坤尚未定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你凭什么说的这么绝对?”金三娘不屑地说道。
虞澜拿过我床上的半瓶矿泉水,轻轻晃了晃。
“是我喝的。”我脱口而出说道。
虞澜拧开盖子,轻轻地喝了一口后又将瓶盖拧紧,抬起头轻声说道:“就凭我俩心有灵犀,就凭我我拿起矿泉水,他就知道我渴了!”
“嘁”,金三娘不屑地说道:“一个小孩伢子,看问题这么幼稚,心有灵犀又怎样?”
“好!”虞澜把水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再问你,我俩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你能比吗?”
说着,虞澜指了指我身上交错地疤痕:“我见证了他身上每一处伤疤,见过他舍命救我的样子,也见过他九死一生以后的笑!我问你,你又见过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