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的动作即含蓄又青涩,像是梦里的无心之失。
细白小手环上劲瘦腰背。
每一块肌肉隐藏在皮肤下,伴随着她的行动,偾张,紧绷,再自发地捉住她纤细的手腕,遏制她的下一步。
过分空旷的病房,男人的呼吸错乱一瞬。
他声音低沉喑哑,暗含着警告:“虞雀。”
这时,虞雀仿佛被男人的声音叫醒,惺忪抬眼看过来,“谢先生?”
入眼却是男人滑动的喉结,和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掌。
炙热贴着皮肤传导,热意汹涌。
极短的时间里,虞雀就像惊弓之鸟,猛然抽回手,想要离开谢寅礼的身边,只是越离开,动作就越容易出错,不是额头碰上男人的下颚,就是手掌压在他的双腿间。
谢寅礼无可奈何,抬手捉住虞雀的手,“这么慌。”
字句简单,却不乏试探的意思。
虞雀眼睫颤颤,嗯了一声。
谢寅礼:“在我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满打满算,虞雀和谢寅礼也就上了两次床。
两次都没有在床上过。
可见这床,指的并不是世俗上的床的意思。
虞雀脸颊飘上一朵薄红的云,含羞带怯,含情脉脉,“这不一样。”
谢寅礼:“哪里不一样?”
虞雀深深吐出一口气,做出什么决定一般,她柔媚地抬起手,主动勾住谢寅礼的脖颈,轻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软绵绵的声音听出几分郑重其事:“这才是勾引。”
谢寅礼笑了,“所以你那叫无心之失?”
“嗯。”
健壮有力的手臂搭在虞雀的腰上收紧,“我不信。”
虞雀眨了眨眼,忽而坐直身体,她的半边身子在病床上,现在坐起来,和谢寅礼更是面对面,她看着他,伸出嫩白的双手捧住他的唇吻下去。
唇齿相渡,温度交换。
她的手渐渐垂下,落在他的裤头。
男人手掌适当覆上,似是在阻止。
虞雀却没停,“我来告诉谢先生什么叫真的勾引——”
少女眉眼青涩,却又蕴着几分妩媚风月,她脸上白净绒毛清晰可见,动作生疏却大胆,和老手交锋,也寸步不让,不择手段,要让他臣服。
越是这样,越有趣。
青涩稚气和妩媚大胆,形成极端的反差,犹如一柄钩子,要把谢寅礼勾到心头来。
谢寅礼没说话,眉眼沉沉,视线却不偏不倚落在身前半跪伏在床上的人发旋。
猩红色泽绽放在唇边,影子错落。
……
谢寅礼叫的中止。
看着虞雀渗血的肩头,他眉心微蹙,到底是什么都没说,抱着人去盥洗室漱口。
虞雀乖乖窝在他怀里,漱完口,再被男人抱回床上。
男人把水递到唇边,虞雀仅仅是看过两秒,小口小口喝着。
一杯热水喝完,护士过来查房。
看见虞雀崩裂的伤口,她皱紧眉头,不厌其烦地多叮嘱着谢寅礼。
就差没明着和虞雀说,这男人要不得。
虞雀笑盈盈看着,没说话。
直到,护士换完药离开。
虞雀才说:“谢先生,不好意思,害你挨骂了。”
谢寅礼的衣摆没有扎进去,随意散落在外,整洁衬衣被虞雀弄皱,领口大开,比平常又多了几分不羁的滋味,后背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他侧目扫过虞雀,问:“打算怎么处理?”
虞雀一愣,“什么怎么处理。”
“江让。”菲薄的薄唇淡淡吐出两字。
虞雀脸上表情淡了些许,抬起眼睛看向谢寅礼,“你想怎么处理,谢先生。”
谢寅礼勾了勾唇:“我以为像你这种柔弱无助的小白花会选择求我放过他。”
虞雀垂脸,发鬓落在脸颊侧,敛住她的神情,“您也说了,我是小白花,小白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是个傻子。”
谢寅礼挑了挑眉,伸手勾住她一缕发鬓,“真不是嘤嘤哭?”
少女眉眼干净纯粹,带着几分柔和温驯。
挺适合把人弄哭的。
虞雀也听过这件事,停顿几秒,她仰起脸看向谢寅礼,“我可以在床上被您欺负哭,其他的地方,不行。”
那是近期一些圈内风言风语的传言,起因是有个男人包养了两个小明星,都是小白花类型。
两个小白花面对面,还以为会进化成食人花。
结果两人一见面,就变成嘤嘤哭了。
小白花风评被坏。
谢寅礼目光掠过她的眉眼。
虞雀说:“您不用怀疑我,当江让当初把我推进房间的时候,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谢先生我很感谢你,对于你的决定,我也不会有任何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