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崇光的关切,男孩子却没有回复,而是继续踢着球跑着,一转弯消失在了一处由昏黄烛光笼罩的门里。
孩子走人之后,王崇光冲我笑了笑道:“邻居家的孩子,调皮。”
听着王崇光的话,我点了点头,而后尽量平静的问他道:“王师傅,这地方够热闹的呀?可我听说这一片不是快拆迁了,住户搬的差不多了么?”
听着我的问话,王胖子一边向前走,一边告诉我道:“您说的那些都是拆二代的原住户,一家少说补贴几十万的,当然去别处买房了,但我们不是,我们只是外地的租客,不可能搬。”
说道这里,王胖子又触景生情,扼腕叹息道:“哎!我们这些人,图的就是一个便宜,虽然说这里常年停水停电,可是和一个月三百的租金比起来,便什么也不算了……”
听着他触景生情的言辞,我由衷点了点头,便同时释然了我心中的最后一大疑惑。
很显然,瑞木钧调查的情况和王崇光说的基本相同,所谓拆迁房里没人的古怪疑问,至此算是基本解开了。
很明显,瑞木钧那个“白发魔女”除了告诉我一些似是而非的特殊状况之外,显然还进行了一些添油加醋的修改,让我误以为王崇光住在一处并不存在的门里,还打伤了她的“特派员”。
不愧是瑞木钧,撒谎和挑拨我饭店团结的伎俩,都显得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是让我佩服了……
心中怀着对瑞木钧的无奈憎恨和遗憾,我跟着王崇光,来到了这一楼过道最里侧的一间木门前。
这一间木门,与我先前看见的那些大同小异,不过却紧紧的关闭着,显得格格不入。
在门前停立之后,捧着蜡烛的王崇光回身冲我小声而抱歉的笑道:“霍老板!门关了,我怕我娘睡着,所以您和您弟弟进去的时候请小声一点儿!别吵到她老人家了。”
听着王崇光的话,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而后,王胖子转身,从裤兜里拿出钥匙来,打开了房间的门。
王崇光打开门之后,他自己的房子里也散射出了昏黄的烛光,而后则是一股淡淡的,发霉的味道,瞬间充斥进我们的鼻腔。
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发霉味道另人有些不适,更让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我们的神情表现的非常不安,但是似乎王崇光没有注意到什么,打开门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并对我和老四道:“进来吧,进来凉快凉快!”
眼看着王崇光的热情,我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微笑着,一步迈进了这个堪称冰冷的房间。
在房间的淡淡**味道里,我首先看见了一个放在窗台上的火烛,一些老式的家具和电扇,除了这些,王崇光的家里还有三个木门通向三个小屋,其中两张大开着,靠右手边的一张则紧紧的闭着。
扫视一圈之后,我发现王崇光的母亲并不在客厅,另外两间开着的门,一间是洗手间,另一间则是一个储物柜。
看不见王崇光的母亲,我便很自然的望着王崇光家里那唯一禁闭的房门,而后问道:“老王,老人在这里边么?大热天关门,多闷呀?开开门通通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