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神情低沉的谢晋双眼豁然一亮,他的精神顿时振作起来。
荣少亨果然很会对症下药,他知道这些字画可以使眼前的谢晋兴奋起来。谢晋急忙将店主递过来的一轴字画展开,他的面前徐徐展现出一幅雪白的宣纸,上面是几行清秀的蝇头小揩:
“兰生幽谷,无人自芳。是已。然使幽谷无人。兰之芳也,谁得而知之?谁得而传之?其为。也。亦与萧艾同腐而已矣。“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是已。既然不闻其香,与克兰之室何异?虽有若无,非兰之所以自处,亦非人所以处兰也。吾谓芝兰之性,毕竟喜人相俱,毕竟以人闻香气为乐。文人之言。只顾赞扬其美,而不顾其性之所安,强半皆若是也。然相俱贵乎有情,有情务在得法;有情而的法,则坐芝兰室,久而愈闻其香。兰生幽谷与处曲房,其幸不幸相去远矣。兰之初看花时,自应易其坐个,外者内之,远者近之,车者尊之;非前倨而后恭,人之重兰非重兰也。重其花也,叶则花之舆从而已矣!
“这条字只是一个断片,却没有题跋,不知是何人所书!”荣少亨显然在谢晋来前已经从老板的手中看过此轴字画。
老板说:“是的,先生,这是早些年从一位老学究手中搜上来的。我请许多行家做过鉴定,只知这条书法断片是清代的作品,却不知为何人所写!,”
谢晋托腮沉吟良久,忽然高兴的一拍额头说:“这是清代大剧作家李渔先生所写,名叫《兰》。据我所知,李汪生前不但写下许多戏评。而且也是擅写散文的一个大手笔。他留下的五十篇散文都很脍炙人口,诸如《山石》、《炉瓶》、《茶具》、《弈旬书晒加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胭一度、《笋》、《药》,《菜》、《葱蒜非》、《梅》、旧。顾本》、《慧》、《水仙》和《金钱》等等。这篇题为《兰》的散文,也是李淡的名篇之一。只是因为没有李渔的印铃手章与他自题的跋文,实在难以断定是否为李渔的真迹!”
“哦,原来如此!”荣少亨对谢老这番行家之言,暗暗敬佩。连连地颌首说:“谢老所说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此文乃是断片,又无李渔的题名手章,故而难辨真伪。如是质品就分文不值了!”
老板知道瞒不过谢晋的眼睛,又接连拿出几轴晚清的画作来请谢晋鉴赏。谢晋均没有看中。他说:“一般来说,我们内地很难见到像任伯年、郑板桥、罗聘、高翔、石涛这类清代大画家的真迹。这些人的真迹即便还有,也大多流落到香港台湾一带。存于内地的十有**也是几可乱真的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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