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你记住,漕运是漕运,漕运的人是漕运的人,不可混为一谈。漕运确实势大,不好动,难道漕运的人还动不了么?不必忧虑。”
“这世道啊。少爷早些休息。”福叔一声长叹,拱了拱手,随即离去。
他是王家的老人了,没结婚的时候就跟着王言他爹一起做事。王言承了家业,他又跟着王言做事。所以对于自家少爷一个文人要出去砍人,他没有丝毫的奇怪,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少爷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要人命了。
王言也不想的,再有两个多月就要考试了,他还硬拗奋斗进步努力学习的人设呢。
过往的两个多月,也不过才跟一帮士子聚了三场,都是他要接触拉拢的人。全是本地的大户之家出身,这些人加到一起,就是扬州未来的意见代表,正经的扬州顶流社交圈,不是刘云那一伙可比的,尽管刘云也混到了聚会中,但是陪衬的角色。
所以王言是不怎么愿意亲自动手的,但是没奈何,手中无人可用,家底太薄。这种创业时候,就得亲自出马,杀回来才行。
他一共有两个商队,共计三十余人。一队做江北的生意,一队做江南的生意。这一次的失利,确实如同管家说的那般,两个多月的辛苦经营,以及对人员的培育,全都付之东流。赚钱赔钱不重要,重要是根基,断了才跑出来的一条利润微薄但总还有的赚,足以将触角延伸出去的路。
过往的两个多月,他好生经营了村庄,统一了村民思想,哪怕农忙时候,也抽空进行了一些军事训练。
又整顿了村中的卫生,各家都建起了猪圈,弄起了鸡鸭鹅的窝子,铺设了干净的石板路,专门花钱找了村中最贫困的一家,让老夫妻两个农忙之余,专司洒扫。甚至就连流经村庄的小河,王言都组织人疏通了一下河道。
如此繁多的活计,还赶上了农忙时候,可真是累坏了村民,不过都挺高兴的。毕竟王大善人开仓放粮,给各家都补充了粮食,还大锅煮了肉,每天给各家分上一些些肉糜,主要还是重油盐的汤水,补充体力。
最重要的是,王言出钱在村口的位置盖了学堂,请了两个中举却无望进士,又已经三十多岁耗光家财,不得不放弃不切实际的进士梦,赚钱供养家庭培养下一代的寒门来教书。学生的束修他补贴一部分,各家自己再少少的给一些,村里的几十个男娃女娃就都能读书开蒙。
如此两个教书夫子给孩子们讲课,王言给两个教书夫子讲课,村学就立了起来。
这个举动,比王言花钱买猪之类的分发下去,比开仓放粮,比整顿村中卫生,都要更加的受村民们拥护。也死死的将村民集合到了一起,拧成了一股绳。他现在是一呼百应,不管是不是他家的佃户,都要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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