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安心,似你等这种孤寡老弱之情,皆已登记在册。来春耕种之时,县里会派人手过来帮助一二。若是县里无有人力,我也会抽调军卒来此,若还不够,会抽调禁军将士。到时老丈烧些热水,给将士们解解渴就足够。”
小栋梁跟在一边笑问:“老丈这回知道我家阿郎是谁了?”
其实也是大宋的百姓过的苦,活的难,以致于王言这边的很多动作才是刚刚开始,就已经让百姓们有了重活一次,有了长出一口气的机会。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了与以往的不同,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变化。若比较起来,他们的幸福感其实是最大的。
百姓的好意,他是受的。尽管,长命百岁似乎是在咒他,毕竟他今年还不满二十四,且有的活呢……
王言摇了摇头:“若有军士胆敢犯民,县官亦不足信,老丈且忍辱负重,来肤施城门外敲鼓,到时我定让他们挖一辈子矿。哪怕以后我调任别地,老丈亦可找我家商队之人,实情相告,他们自会告诉我,一样要让祸害百姓之人付出代价。”
“补贴。”小栋梁笑着接话。
但那并不耽误他们崇敬王言,也不耽误他们希望王言长命百岁。他们当然知道谁对他们好,只不过是在一些时候,要先考虑自己。
这并非是搞什么精英主义,而是因为百姓需要有人带领,需要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就如张麻子上任鹅城,他得带头,他得打样,只有如此,饱受压迫剥削的百姓们才有胆子去反抗,才能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去推翻、打碎那黑暗……
王言又让小栋梁拿了两块黄糖块,还是给两个小孩子泡了糖水喝,老汉的动作还是那么的自然流畅。
“好啊,好啊,相公是大好官,大好官啊……”
“好,能不好嘛,相公?自那日相公离去以后,不过一月,便来人拿了刘大户全家,接着县里又来人清田,老汉也重新入了籍。不瞒相公,当时还想逃了呢,可是后来听说少了许多税,老汉这两个孙儿还能得了补……什么……”
见他看着外面那帮人不知所措,王言拍了拍老汉的胳膊:“无需理会他们。”
“贼……”
老汉略带小得意的轻哼一声:“老汉又不傻,这么些日子怎么也琢磨出味儿了。惯说那日老汉问王相公,你这后生憋着笑,原是看老汉的笑话呢。相公,快进屋,喝点儿热水暖暖身子。”
若杀他的人少些,围观的人群中但凡有胆子大些的吆喝一嗓子,并且带头冲出去,杀他的人得被活活打死。
在他的强令之下,政策基本都落到了实处。大户抄了,田地分了,税赋减免了,犯罪团伙哦消失了,大户家的大宅子都改成了学堂,还有各种的道路、水利等建设工程,花钱雇佣劳力。吸引大户投资,稳定州内物价。凡此种种,对百姓来说都是极好的事,感触自然也是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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