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达叹了口气,对着烟灰缸中的灰烬扬头示意:“裴旻同志送来的,已经制裁了夏昌国,另外又从夏昌国那里拿来二十根金条,以资党费。联系杭州那边的同志,让他们找一下夏昌国的妻儿,孤儿寡母的不好活,给他们送些钱,算是组织最后的关照……”
“已经制裁了?”刘秋兰惊讶的瞪大双眼:“咱们是昨天才联系的裴旻同志吧?”
“他趁着暴雨,又是在日本人统治的中心,防守松懈,格杀八名特高课特务,最后割破了夏昌国两条手臂的动脉,夏昌国流血而死。”陆伯达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裴旻同志是我党个人能力最强的行动人员,如果不是因为影响不好,我是绝对不会联系裴旻同志冒险的。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但一定发挥着比他的行动能力更重大的作用。”
裴旻以前的名声并不大,党内知道的人都没有几个,更别说敌特了。而且裴旻执行任务,至今为止,没有一次失手,也没有一个活口。神秘,强大,是他的代名词。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出手是什么时候。
但随着三一年红队科长叛变,裴旻就浮出了水面。很多人都在找他,中统在找,军统在找,日本人也在找。这一找,名头也就大了,成了红党第一杀手。
从那以后,只要是制裁行动,不论是对党内,还是对敌特,只要有人死,第一个怀疑目标就是红党裴旻。但实际上,裴旻已经有两年不曾亲自动手,却还是有他又干了什么事的消息传出来……
明灭不定中,陆伯达无意识的抽着烟,脑海中已不去想裴旻同志的事,转而想着接下来的部署安排。
在一起生活十多年的刘秋兰很清楚,这个时候不能打扰。这个时候,不是夫妻,而是她的领导……
陆伯达最后吸了一口烟,将已经烫手的烟头在烟灰缸中熄灭:“通知交通组,安和商行恐将暴露,即刻转移,另设据点……”
被抓的有八人,还有一个中层领导人物,丝毫风险不能有。交通线是组织命脉,上海站据点更是重中之重,前线将士打生打死,正要他们在这里购买药品、粮食、布匹、军火等等一切的物资。苏区什么都缺,有的是可以正常通商购买,有的则是只能走交通线,在数千里的路途中,靠无数的默默无闻的战士一关又一关的去闯,这是**理想的热血铺就的伟大路线……
王言开车到了汶林路,在一处面积小面积的花园洋房前停车,自己下车开了门,将车开进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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