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曾一起在平安市的工厂打工,不过流水线的工作,困不住身有大鹏展翅、般若睁眼纹身的年轻人的野心。所以马昆龙提议,二人开始在市里偷电动车。这个马昆龙,就是被抓狡辩,车上恬不知耻话挺多的小子。
当然还有一些家庭背景,女朋友之类的。乡镇的问题青年,家庭又能指望着有多好?多是父母在外打工,自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这俩人就是如此,孔田的爷爷奶奶走了,爹妈离婚再成新家没人管他,自己活着呢。马昆龙则是从小就跑了妈,亲爹喝大酒打麻将不问世事,上面也没了老人,这俩是属于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组合。
不过真要细究起来,还是马昆龙落魄了,不是从前那个呼喝着一帮小弟的小大哥了。就剩了孔田这么一个能支使的,不组合也没人跟他混了,挺珍惜这唯一的小弟,手下的头马。
不过该说不说,这流里流气还是吃香的,俩小贼还都有女朋友,换的还挺勤快。赵继伟听的都怀疑人生了,他正经警校毕业的在编人民警察,即便上学时候,他勤工俭学还有贫困补助什么的,也不比现在这俩人偷电动车赚的少太多,可他连找女朋友的想法都没有,这两个玩意儿换的还挺勤?
王言一眼就看出了赵继伟的心思,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现在闲聊天的时间才算过去,接下来才是正经问题。因为偷盗抢这种事儿,很多都是惯犯,那是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总想着再做一次也没什么关系。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惯偷。甚至上了瘾,手里有活,不偷点儿东西就刺挠,就痒痒。
而且另一方面,销赃的地方也是一个关键点。干什么都有链条,这边偷,那边收,收完了再散,然后再偷,搞成一个循环。所以他想的是,看看能不能挖下去,把这两个小子知道的全给打击了。
「你和这个马昆龙偷电动车的手法,我在监控里看了,这不是一台两台的问题,你说你们认识五年,那偷电动车的事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孔田想了想,说道:「上学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我们偷电瓶,也被抓着教育过。不过那都是十八岁之前的事儿了。等到我也不念了,一届的同学都上了大学,再不就是出去打工,我们俩也是一起过来的。当时在一家服装厂没日没夜的干了半年,后来领班的组长太欺负人了,我们俩把那组长打了一顿,派出所关了半个月,之后就打零工,真没偷多少电动车。」
王言本来还挺欣慰的,这小子问啥说啥,结果来个打零工,还真没偷多少电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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