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这都是污蔑!”
众人脸色纷纷大变,不少人甚至拍案而起,各种脏话都飚了出来。
北静王水溶的脸色,更是直接变得铁青。
甄家有三位嫡女。
大姑娘在前几年,就嫁给水溶做了北静王妃。
二姑娘是今年参加选秀,被天子指婚给大皇子诚王,做了诚王侧妃。
三姑娘甄玉娆刚到豆蔻年华,还没出嫁。
苏明哲在五月份拜访甄家时,甄家老太君还说要把这位玉娆姑娘,许配给苏明哲呢。
如今,诚王提前几天软禁了甄家二姑娘,这就说明,当今天子早就准备对甄家出手了。
“难不成,他真要赶尽杀绝?”
四王八公都感觉一股冰凉之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遍体凉透了。
“王子腾就不该回京!”
“若是他还在九边领兵,根本就不会死,我们也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
看着四王八公情绪慢慢失控,吵作一团。
苏明哲双眼微眯,把心底一丝雀跃掩盖住:
“隆庆天子,你就使劲地杀吧,等你杀得人心惶惶,杀得天下大乱,老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而易举篡位了!”
十一月份中旬。
江南终于传来消息,昔日太上皇最得力的心腹大臣甄家,阖府上下数百人被押解进京,甄家家产被抄检一空。
长安城内,勋贵之家,全都开始人心惶惶。
苏明哲则是开始加紧自己的‘篡位’计划。
十二月初。
甄家男女老少被押解进京。
十二月底。
除夕前。
甄家七十六口男丁,被斩。
五百多名甄家妇孺,被流放边关。
就在所有勋贵人心惶惶,千愁百结,艰难度日时。
隆庆天子忽然在开年朝会上宣布,诸位娘娘会在元宵节那天,驾临各家省亲别院。
这个好消息,稍微打散了一下勋贵们的担忧。
似乎甄家的事,成为了一场意外。
转过天。
苏明哲换了一身装束,来到凤姐姐处。
才进了后院,就见凤姐姐正在和三个美人搓着麻将。
王熙凤见到男人到来,娇笑着打出一张二饼,然后调侃道:
“瞧瞧,我就说吧,咱们二爷只要得了空闲,肯定会来探望你们的。”
那三个美人看到男人进屋,不敢像王熙凤这般肆意不羁,全都站起来屈膝行礼问安:
“玉娆(宝琳、雁萍)给二爷请安。”
“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
苏明哲笑嘻嘻,从平儿手里接过巧姐,就坐在凤姐姐身边,笑问道:
“今天你们谁赢了?”
“当然还是宝琳这丫头了!”
王熙凤叹了口气道:
“不愧是皇商出身,脑子就是转得快,我们三个全是败仗,就她一人独赢。”
“凤姐姐,我也就是今天运气好些罢了。”
薛宝琳听到凤姐揶揄自己,却是有苦难言。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运气特别好,经常还没打两张牌,就开始听了。
又因为平儿、丰儿、红玉、绿珠四个丫鬟,各自站在一人后面伺候着,她想放水都不成。
男人听到薛宝琳胜了,不由大笑一声,把巧姐递给一旁做女红的瑞雪,然后抱起娇羞的美人,就朝着里屋走去。
甄玉娆和王雁萍羞红脸,就要各回各屋,却被王熙凤拦住了。
“早就是一家人了,干嘛走啊,平儿你坐下,咱们继续打牌!”
平儿笑吟吟坐在薛宝琳的位置上,陪着大家继续搓麻。
甄玉娆和王雁萍见状,对视一眼后,只能暗叹一声,忍着羞涩,继续打牌。
不多时。
里屋就传出男人的赞美声,和薛宝琳的求饶声。
外屋众女不知为何,听着里屋的声音,渐渐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