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缓缓说道。

“我还有最后的后备方案——”

“你是说这个？”

卡尔打了一个响指，从自己的物品栏储物空间中取出了一把小手枪，随手扔给了蝙蝠侠，后者接过手枪之后原本冷静沉着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震惊的光芒。

“怎么可能......这是。”

“无论哪个世界，蝙蝠侠都有对抗超人的后备方案——不过我猜你的后备方案应该埋在蝙蝠洞的地下，需要其他正义联盟成员的生体认证才能打开。但由于其他正义联盟成员不是已经死掉就是和超人一起发疯，恐怕你的后备方案除非从其他平行宇宙摇人是不可能实现了。”

卡尔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蝙蝠侠的心脏，这个原本意志坚如磐石的男人，摩挲着手中正泛着幽幽绿光的小手枪，然后略显颓然地坐在卡尔面前的椅子上。

“告诉我，这个方案的结局是什么？”

“你就算成功获得可以杀死超人的武器，但你也是无法下手的，布鲁斯韦恩，因为你的誓言已经束缚你太久了。更重要的是，超人身边有无数和他狼狈为奸的同伙，而你现在能依靠的战力只有来克斯卢瑟。”

明明毫无根据，但伴随着卡尔的述说，蝙蝠侠眼中闪烁过痛苦的情感，因为他很清楚这是卡尔的话是对的，这是他一直想要逃避但又不得不面对地事实。

“你会害死所有仅剩的同伴，蝙蝠侠。也会让所有曾经牺牲的人，他们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这不是耍孩子气的时候，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沉默了许久，几乎已经超过了五分钟，而卡尔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蝙蝠侠的抉择。

最后，这个已经被世界视为公敌的黑暗骑士，抬起头看向了卡尔。

“告诉我你的计划，你叫......”

“卡尔罗索。”

卡尔微笑着伸出手，和蝙蝠侠相握。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天启者。”

——

“你说什么？！戴安娜被打败并且俘虏了？！”

至高议员，这个世界的实际统治者，不义超人听到鹰女的回答之后，愤怒地一拳砸向桌子，用蝴蝶星云的方解石制造的长桌瞬间破碎，同时整座正义大厅——不，整个华盛顿都能感受到这恐怖的震动。

在不义超人面前的鹰女最能感受到这令人胆寒的威慑力，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而不义超人以令人肉眼无法捕捉到速度冲到了她的面前，用粗暴的动作抓住了她的脖子。

“不许逃跑！你为什么要临阵退缩，把戴安娜留在那里！为什么你会毫发无损地跑回来！”

鹰女充满恐惧地看着面前狂怒中的超人，但她的挣扎在氪星人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等等，超人，先把鹰女放开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在一旁的沙赞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来想要劝阻超人，但回应他的是一击灼热的热视线命中他的胸前，将其狠狠地击飞出去。

“闭嘴，这里没有小屁孩说话的余地......”

“冷静一下吧，超人，如果对方能打败神奇女侠的话，鹰女就算孤军奋战估计也没有胜算......更重要的是怎么样解决那个蝙蝠侠，或者说可能是蝙蝠侠的家伙。”

一个穿着西装的光头，在超人身后缓缓说道。而听到他的话之后，超人的怒气似乎终于有所减弱，他将鹰女随手扔到地上，连续深呼吸几口稳定住情绪。

“抱歉，我一时冲动了。我没有打算伤害你，鹰女......”

“没关系，相信她也能理解你的，毕竟你已经失去过一次挚爱了，不能再次重演六年前的悲剧。”

那个光头男人拍了拍超人的肩膀，后者充满感激地转过头。

“谢谢你，你总是能够理解我，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

“来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