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吕阁老又定下从广州城南走水路撤离的方案,之后还商议了就地秘密掩埋御银,防止为清虏所得的事情,与会群臣对此皆无异议”
“方方面面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吕阁老为了能尽快逃命,当真是思虑周全啊”
朱朗冷笑一声,下方的李承志却是默然不语,好像丝毫没有听到上方监国殿下的嘲讽一般
朱朗脸上神色平静,群臣欲图逃离的事情他早就有所预料
实际上早在今日午后提审马宝的时候,众臣就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若不是朱朗以形势不明为借口一意推却,恐怕当场就要定下撤离之策
城中无兵,清廷大军三四日后便可赶至城下,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况且还有确保监国安危这个绝佳的借口顶在前面,就是事后因此丢了广州,丢了粤省,他们也根本不用担忧朝廷的问责
因此众臣对弃城逃离一事,就愈发没有心理负担了
虽然听李承志所言,群臣已经统一了意见,一致准备撤离,但朱朗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担忧
先不说走与不走的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朱朗这个监国殿下的手中,就是前朝那些大臣所谓的统一意见,也根本不牢固
别的不说,只要朱朗表明态度,苏观生顾元镜等人无论愿不愿意,都只能立即改口,跟随朱朗的意见
只要朱朗不想走,那群臣就一定走不了
逃固然有理,但不逃却更加有理!
天子守国门,有什么理能比这个道理更大
朱朗思索片刻,忽然轻声开口
“焦琏去了吗”
“据缇骑禀报,吕阁老派人请过焦候,但焦侯没有到场”
朱朗听得李承志所言,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满意
军中武将,要做的是听从朝廷之令行军作战,而不是去掺和什么是战是守,那不是军中武将要考虑的事情
军队听从朝廷之令行事,这本就是朝野共识
但不同的是,大臣们认为这个朝廷应该是兵部是内阁,而皇帝认为这个朝廷应该是皇帝自己
焦琏身为禁军统领,要听的当然是皇帝这个朝廷
如果焦琏今夜当真去和吕大器等人讨论什么是战是守是离,那朱朗恐怕就要连夜找焦琏谈谈心了
但好在焦琏还是清醒的,没有擅自去和朝中的文臣们私行接触
朱朗正要再问问吕大器等人商议时的具体情况,门外却是再次传来一阵敲门声,而后李国用便推门走入
李国用见着房内的李承志,脸上也是一惊
他心中略一思索,觉着所要禀告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于是行礼过后,便直接开口
“后宫处太妃遣了马鸣图过来,马鸣图现在就等在院外,殿下要不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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